陈潜的贴身丫头应该是叫浅浅的这个,正在陈潜房中打扫,她一向是与晚月不友好的,此时的语气更是丝毫不和善,“进宫了。”
这个叫浅浅的丫头从小便伺候陈潜,这几年跟着沈婉吟这位正头夫人还算是不错,自然瞧不上晚月。早就听闻门第府中的大丫头心高气傲些,从前也领教过不少。
晚月自知自己身份,自然不会将自己当做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即是寄人篱下,也不与他们计较许多。
只是浅浅身为沈婉吟的眼线,经常与沈婉吟说着这个院子中的事,倒叫晚月有些不自在。
若不是想留在城中帮衬着陈潜,晚月真想搬到望溪山去。
晚月继续问道“侯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浅浅甚至不看晚月,冷冷道“没有。”
晚月也不与他说那样多,便出了陈潜的房间。
晚膳的时候陈潜都尚未回府,晚月派人问过门房多次,都说陈潜没派人回来说自己今晚不回府的事。毕竟是瓦伦三皇子在京都被害,在宫中多留些时间也是有的。
一直心中想着这件事的晚月,晚膳都没有吃几口,直到夜深了陈潜都没有回来。
虽是梳洗过,晚月仍旧睡不着,今日特意叫岸儿与含杏一起睡,她则在院中一直等着陈潜归来。
晚月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喝着温好的桂花酿。这酒是阿千酿的,陈潜在屋中私藏的,前段时间晚月拿来两壶到今日才喝上,这么多年过去阿千酿酒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还是阿千的酒好喝,苏杭的酒绵柔,总给晚月一种自己很能喝的错觉。
三杯桂花酿下肚,晚月已经感觉头昏昏沉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酒劲上头,晚月支着脑袋浅眠。忽然感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蒙的警醒果然陈潜回来了。
陈潜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晚月披上,“更深露重的,如何穿的这样少在这睡着了”
晚月笑笑道“我在等你。”
今晚十五,月亮又圆又亮,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晚月却问道一股桂花香。陈潜深邃的脸庞映着月光,晚月抬头看着他痴笑,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寒风醉人,晚月只觉得陈潜比往日都要好看。
陈潜笑笑,横打抱起晚月便进了屋。
陈潜语气宠溺道“明明不能喝酒还要喝这样多,真是胡闹。这样冷的天,不必在院子里等我,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晚月勾着陈潜的脖子,将头埋进陈潜的胸膛中,忽然觉得醉酒也是蛮好的。
晚月懒洋洋地道“不会,你若是不回来,一定派人来与我说,不会叫我等着你的。”
陈潜笑笑,将晚月放在床上,“是不是还要我赞扬你聪明啊”
晚月抱着陈潜,撒娇般的不愿松开手。
陈潜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无奈道“晚月,我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