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成傅以为自己没有错,一想到瑶娘在远方某处过得很快活,便也就知足了,觉得自己的苦难也不算什么。
直到半年之后,自己贴身的侍从云逸来告诉自己,倚云楼今年的花魁评出来了,便是叫瑶娘。秦成傅起初只以为是巧合,可越想越怕,越想越怕,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秦成傅拿了一只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以此来威胁下人放自己出去。
下人们哪里敢伤到公子,只能乖乖让路,悄悄去禀告秦大人。
可秦大人得知之后并没有恼怒,只是说道让他去。
秦成傅在门前乘上侍从云逸提前准备好的马,快马加鞭赶到了倚云楼。
花魁不是相见就见得,倚云楼的妈妈也只以为他是想要与花魁共度春宵的客人罢了。谁知秦公子翻了脸,妈妈看在他秦家嫡公子的身份上,也不与他计较,让他见了花魁瑶娘。
看到从前熟悉无比的恋人,如今再出现在眼前已经成了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花魁。
秦成傅哭着问瑶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应该离开京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倚云楼。
可如今的瑶娘已经不是当初的瑶娘了,一口一个秦公子叫着。
秦成傅想到带她离开,可瑶娘却不愿意走,她倒是觉得如今的生活更好一些,不用担惊受怕,只要将客人侍奉好,便能过上好日子,也不用做些粗活,还能有人伺候。
这样的日子,以前可是求都求不来呢。
秦成傅不信,但看着瑶娘的态度坚决,也没有办法。
威逼胁迫倚云楼的妈妈才得知,瑶娘是半年前被卖到倚云楼的,是瑶娘自己上进,博了花魁的名头,过上如今这等“好日子”。
半年前也就是说,瑶娘根本就没有走出京都,甚至没能走过那个夜晚,便被秦府的人抓住,卖到了青楼。
秦成傅浑浑噩噩地回到秦府,却发现父亲、母亲正坐在正厅坦然自若的喝着茶,像是在等自己一般。
走进院子才看到躺在地上草席裹着一个人。
秦成傅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咽了咽早已干涸的口水,一步步走向那张满是血迹的草席。
秦成傅没走一步,都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吃力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掀开那张草席。
云逸的脸便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今一动也不动躺在了这里。
这满地的血与站在一旁手持仗的家丁,都在昭示着刚刚经历了什么。
云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