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含杏站起身来,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侯爷当时一身银甲身骑白马立于两军阵前,瓦伦帝国以两国和平要挟侯爷娶七公主其其格,你猜侯爷怎么说的。”
看着含杏身临其境的样子,晚月也不好意思拆穿他陈潜的马根本就不是白色,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话本子。
晚月故作疑问道“怎么说的”
含杏站直身子,语气都变得格外恢弘“侯爷只留下一句要和便和,不和退回祁玄雪山任我陈字大旗插满北境。嫁我也可以,等你瓦伦人都死光了再议吧。”
说罢含杏又坐会晚月身侧,笑的那叫一个春心荡漾,“一句话两军皆是震惊,简直是太霸气了侯爷不愧是侯爷啊,也怨不得京都这么多姑娘都想嫁给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当年在洛城的那个小哑巴。得亏了侯爷痴心与你啊我的晚月姑娘,任他喜欢谁我都觉得那女子不配。”
晚月不理解,甚至有些震惊,“你之前不是很厌恶他吗,怎得一夜之间转变的这么快。”
含杏笑的一脸谄媚,将岸儿抱紧怀中,仿若从前骂过陈潜那不是她一般,“从前不是不知道侯爷这些事迹吗说真的,他真的不一般,你知晓他为什么是活阎王吗”
晚月问道“为什么”
含杏自豪道“因为他在战场上,如同死神一般,人人都惧怕他,不仅有谋略,更是能以一当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含杏看了一眼晚月,忽然想起什么道“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啊。”
晚月没有急着否认,反而是想起了前日陈潜说的那句话“战场上所有人都想着回家,只有我想死在战场上。若我真死了,敌军会踏平中原,你会不安全,所以我战无不胜。”
如今再回想起陈潜那日说的话,晚月竟感觉如此心痛,这么多年他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
那是再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方。汜国的民众为何这样敬重陈潜,因为这中原的太平,是陈潜与数万将士拼了命换来的。
晚月忽然觉得庆幸,还能见到陈潜,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是不幸运,怕此时晚月见到的,便是一樽盖着“陈”字大旗的棺椁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任性,从未理解过陈潜的难处与苦心,晚月怎能不了解他,怎能不知道这些年他博得这些功名权力,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年没能护住晚月的遗憾。
不过是想着再次遇到事情的时候,他能坚定不移的选择晚月罢了。
关于沈婉吟,在晚月的心中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从小爱慕陈潜又如何,甚至陈潜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这么多年为了陈、沈两家的共同利益,苦苦守着空空如也的靖北候府。
晚月本就不在意名分不名分,只要陈潜坚定不移的选择自己,那便够了。
至于沈婉吟的事情,既然陈潜说过时机未到,沈家小姐毕竟对他有恩,那便给他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事吧。
忽然小小的岸儿举着糕点,用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句“杀”
这让晚月和含杏都吃了一惊。
晚月连忙捏着岸儿圆滚滚的小胖脸道“你这两岁小儿怎能满口打打杀杀的,快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