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好几日,晚月都在“揽月”没出来过,除了必要的事情,甚至屋子都没有出过。
偶尔含杏会带岸儿来陪她一会,大部分时间晚月都在房中忙着贵妃礼服的事情。
这日阳光正好,晚月在堂中刺绣,含杏带着岸儿在院子中玩闹。
晚月看了一眼门外,漫不经心地问含杏,“这几日怎得不见侯爷啊”
前段时日陈潜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晚月面前,可是最近一连五、六日,晚月都不曾见过陈潜,这些日子陈潜甚至都没回过“揽月”。
起初晚月还以为是军中事务繁忙,再加上陈潜眼下又是北境节度使,忙些也是常有的。但这一连好几日不见,属实不太正常。
听到晚月的文化,含杏也不管院子中玩泥巴的岸儿,义愤填膺地就走到了晚月的面前。
“这小哑巴可真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如今他是个怎样的人。”含杏愤愤地说着,提起陈潜就气不打一处来,“满京都都传遍了,靖北候风流成性,整日泡在倚云楼里。”
晚月抬起头疑惑道“倚云楼”
怎得这样熟悉
“就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含杏越说越气愤,越发觉得陈潜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倚云楼当今头牌花魁瑶娘,妖娆妩媚,与她共度一夜千金难求,京都多少男子倾家荡产要见她一面听她歌一曲。咱们侯爷可好,直接一掷万金,包下了倚云楼,叫瑶娘日日陪着他,眼下还正在倚云楼里左拥右抱呢”
含杏本以为晚月知道之后定是要生一生气的,最好是气的离开靖北候府,离那小哑巴远远的。
谁知道晚月也不恼,反而是略带玩味地笑了两声。
含杏疑惑道“你不生气吗”
没想到晚月毫不在意,“也就你才信这些吧。”
含杏不解,这事京都都传遍了,人尽皆知靖北候还是年轻,心性不定,是个纨绔子弟,更有不少人都看到陈潜自五日前进了倚云楼,就再也没出来过。
不仅如此,他不仅自己去还带着军中的不少将领一起去
晚月难道真的对陈潜痴心至此,竟对他如此信任吗
忽然晚月想起什么一般,停下手中的绣活,站起身来。
“这几日一直忙着,都没时间看看京都的繁华呢,眼下也该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了。”
看着晚月轻松地神情,含杏十分不解。但晚月一连好几日都盯着刺绣不动,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确实该放松放松了。
含杏去院中抱起岸儿,“咱们去哪百里大街吗”
晚月摇摇头,颇有兴致道“你把岸儿给周衍送去,叫周翊跟着咱们,岸儿还小,不能带他。”
这下含杏更加疑惑了,什么地方还不能带岸儿去,还得是叫周衍看着,周翊跟着的地方。
但是看晚月兴致极好,也就照做了。
含杏走后,晚月走出揽月,随机叫来了一个小厮。
“小荣掌柜。”那小厮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满靖北候府谁不知道,住在揽月的这位姑娘不简单,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就连夫人都对她照顾有加,衣食用品不断地往揽月送。
还招呼了全府的下人,好生招待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