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荣”与“荣”姓终究不同,但陈潜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哪家是“荣”这个姓氏,不得不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家族众多,只是在京都的就不计其数,何况是分布在各地的,从前陈潜便对世家之事不感兴趣,也了解并不算多,许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家族呢。
这一切都还透露着蹊跷,实在是有待调查。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一步步打破了陈潜原本平静的生活,思索过多不得头绪,陈潜只觉得一阵头痛。
正靠在椅背上闭目仰头休憩,门外阿千便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此时不是阿千回家的时间点,阿千却神色匆匆地回了家,仿佛还带着一个人。
陈潜坐直身子,向门外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京都定远侯陈府的管家陈进福。从陈潜出生开始,福叔便在陈府做管家了,算是陈府的家生奴才,也随了陈家的形式。
从前在陈府时,管家福叔对陈潜还算是照顾有加,自陈潜来了洛城,福叔只是刚开始来过一趟偷偷替汪夫人送过东西给陈潜,之后便再也没来过。
陈家与陈潜算是一刀两断了,福叔是父亲陈渊身边的人,此时不会贸然前来洛城找陈潜,看阿千与陈潜行色匆匆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陈潜起身去迎福叔,陈进福一看到陈潜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公子,陈府有难,侯爷派我来寻公子,速回京都”
时隔多年,陈潜虽说着与陈家一刀两断,如今再听到陈府有难的消息,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尽管如此陈潜还是神色淡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定远侯府有身负战功的定远侯陈渊,更有大将军陈敬,御林军都尉陈桦,哪怕是有难,何须用得到自己一个哑了的废人。
当年,陈渊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像自己这样的废人,如何配是陈渊的儿子,如何配是定远侯府的人。
“公子,我在街口遇到福叔行色匆匆的在找你,路上简单问过福叔了,是是大公子,被诬陷偷盗军粮,入狱了。”阿千凑到陈潜身边,果真这么多年阿千才是最了解陈潜的人。
陈家有难对于陈潜来说或许无关痛痒,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兄长,陈潜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
若陈潜真是铁石心肠之人,前段时间京都传来长兄陈敬战败回京的时候,陈潜就不会写废了一张又一张没寄出去的家书,一夜未眠。
听到阿千说陈敬入狱的消息,陈潜果真紧张了起来,连忙将福叔扶起来,让他详细说说。
“世子与西境塔布达一站不仅战败,更是丢了边关一座城池,正赶上世子回京述职,来京都的路上战败的战报便送到了陛下手中。世子回京都后没过多久,便有人弹劾世子私吞军粮,且证据确凿,眼下世子已在狱中,年后问斩。”
听到福叔说年后问斩的消息,陈潜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胜仗便有败仗,陛下不该拿此事牵连。军官三年一述职,更赶上陈敬回京述职的时候,问斩的旨意又下的这样快,此事定然是不简单。
“三公子,世子是不可能贪墨军粮的啊”福叔拉着陈潜的手,一个年迈的老人在侯府兢兢业业数十年,早就把侯府的人当做了自己的家人,说句大逆不道的,福叔早已将侯府的几个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陈潜紧握着福叔的手,不用福叔多说,陈潜也知道大哥绝不会贪墨军粮,此事必定不简单。
“福叔,是需要公子回京都做什么吗”阿千问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