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晚月睡得很沉,确实紧锁着眉头,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团,陈潜摸了摸晚月的额头,发现被风吹得冰凉。陈潜立刻又摸了摸晚月的小臂,同样几乎是没了温度,陈潜想拿一件外衣给晚月盖上,却发现装衣服的包裹被晚月当做了枕头。
他试图挪动晚月,可还没一动她,晚月便说起了梦话,“时元时元我冷。”陈潜恼恨自己的愚蠢,早知道山中夜凉,如何没有想到提前拿出一件外衣来给晚月盖上呢自己这样的体格尚且觉得有凉意,何况是晚月。
拿不出外衣陈潜没有了办法,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关心则乱,这个时节穿的外衣尚且单薄,就算是拿出来又如何抵挡得住山间清凉的夜风。
无奈,陈潜咬了咬牙,走进了马车躺在晚月旁边。陈潜用自己的臂弯将晚月护住,晚月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翻了个身便向陈潜这边躺了过来,人在睡梦中总能找到温暖的地方,晚月一下就躺在了陈潜的怀中。
此时的陈潜已是烧红了脸,他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环住晚月,让晚月在自己的怀中不受凉风侵扰。
更要命的是晚月睡得舒服了,此时口中还迷迷糊糊地喊着“时元”的名字。
陈潜一夜未眠,小心翼翼的抱着晚月,哪怕是晚月枕的自己的胳膊都麻了,陈潜也为敢动分毫。只是这一夜晚月虽睡得舒坦了,陈潜在脑海中不知翻滚了多少遍的道德经。直到天蒙蒙亮了,陈潜才闭上了眼睛开始浅眠。
晚月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陈潜的怀中,抬起头正好对上陈潜那张白皙又线条明朗的脸。陈潜此时睡得熟了一些,晚月都能感受到他均匀绵长的呼吸。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陈潜的脸,他的鼻子格外的挺拔,像是一座小山,晚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又小心翼翼地收回去,
陈潜的嘴巴看上去软软的,水润润的,从第一次见到陈潜,虽是那样不修边幅的模样,晚月便觉得陈潜好看,如今这长脸晚月看了四年,依旧是觉得好看。晚月笑笑,神差鬼使的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在晚月碰到陈潜的唇一瞬间,晚月感到些凉意,像是有一阵电流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她惊讶于自己的轻薄,又忍不住回味陈潜的唇好软、好凉。
晚月收回的有些突然,惊醒了陈潜,陈潜睁开眼,正好与晚月四目相对。晚月刚刚偷亲了陈潜,此时对上陈潜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红了脸。
然而陈潜同样,本以为自己能比晚月先醒来,谁知昨晚直至天亮才浅浅睡着。本想在晚月睡醒之前离开的,没想到一醒来晚月却已经醒了,还正看着自己,陈潜想起昨晚自己的心猿意马,有些羞见于晚月。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红着脸,还是晚月先开了口,“你你醒了啊。”
陈潜点点头,本想解释自己是因为怕晚月着凉,才进来睡得,谁知晚月先他一步,已经知道了陈潜的意图。
“你是不是怕我冷才进来睡得啊”陈潜又点点头,“我这人睡觉总是如此,睡得太熟,很多时候踢了被子半夜被凉的腿都僵了都醒不来盖上一盖,我说昨晚怎么忽然睡着温暖了很多。”
陈潜木讷的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下了马车。
走到河边,陈潜用水清洗了自己的脸,清晨冰凉的山间河水拍打在陈潜的脸上,让陈潜清醒了不少。他再次回去的时候,晚月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告诉陈潜可以出发了。
“我们何时能到京都”陈潜看了看太阳,示意晚月今日午前能到。
想着自己的京都之行马上要到目的地了,百里大街、巍峨皇城,我马上就要来了晚月不仅兴奋起来,路上不断地催促着陈潜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