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出流下床走到桌子前,上面是日向创写了一半的事件报告,这份本该是今天提交的报告因为生病会被拖到明天,神座出流决定帮日向创解决掉。
不再依靠分析能力,而是凭借着现在的所思所想往下写,成为一个凭着感觉行动的人。
写完后神座出流把这份报告看了一遍,看完后他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这是一份前后完全不同的报告,即使摒除了才能神座出流和日向创的差别也非常大,因为神座出流被清除了所有碍事的感情和兴趣,即使他没有才能也会朝着最效率最省时间的方向走,至于当事人的心情和未来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他永远都无法像日向创那样去考虑他人的感情。
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
“无聊。”
神座出流把报告放回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床,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兴趣,困意一点点袭来,这是药效在起作用,神座出流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精神被拖入深沉的黑暗中。
“就是这里了,日向君的宿舍”
有什么声音在门外响起。
“咦没有关门”
那个声音还在响着,有人距离他越来越近,即使在睡梦中神座出流也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个人正在伸出手来拍向他的肩膀,瞬间攥住那人的手腕,并在下一瞬间将那人掀翻在地,神座出流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已经被他摔出去的人。
穿着沙色外套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哀嚎着捂住自己的手腕,“日向君的起床气这么大吗”
“又是你。”神座出流靠在椅背上。
“还有我。”与谢野晶子拖着自己的砍刀走进来,她左右看了一眼后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神座出流看向太宰治,地上的太宰治委屈的爬起来,对着神座出流大声嚷嚷,“我是在担心你,日向君竟然生病到要请假的程度唉于是就带着与谢野医生来看你,顺便让你看看真实的医生是什么样子”
“自称心理学家却戳别人的伤口这是一件非常没有医德的事情”
与谢野晶子瞥了太宰治一眼,接着遗憾的说“太宰告诉我你病的快死了,然后拉着我翘班过来,真遗憾,你活的好好的,不能解剖。”
被与谢野晶子拆台的太宰治故作无辜的歪头,“适当的夸张有助于事情的平稳进行。”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怎么样”太宰治凑到神座出流旁边。
躲开太宰治伸出来准备试探温度的手,神座出流站起来走到另一边,“没事。”
“真的”
神座出流坐在床上,他朝着旁边指了一下,与谢野晶子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被拆开的药盒,作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看到那些药的时候就明白不需要她做什么了,这些药足够应付日向创的病情。
“明明在之前还对医学知识并不了解。”太宰治坐到神座出流刚才坐着的位置,随便拿起桌子上写好的报告看了一眼,就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太宰治微妙的挑了挑眉。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部分,接着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神座出流。
虽然因为发烧显得比普通时候要虚弱一点,但那双红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沉默,不,与其说是沉默,更应该说是冷漠。
他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对于除自身之外的所有事物不感兴趣。
突然间,太宰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绿色眼睛的日向君,和红色眼睛的日向君,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