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知道了。”
为首一道人影静静坐着，但见其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玄黑织金蟒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边披着一张玄黑大氅。
将生生造化丸递到老道嘴边。
早在画皮魔攻城前，陈衍便已是真力半圆，半步宗师。
这里面，恐怕也有提前为他坐镇湘西郡奖赏在其中。
但不管怎么说，陈衍他的收获巨大。
说白了，只要实力够强，一切阻碍皆不过过眼云烟。
就算那金銮殿上，陈衍也敢来一句‘皇帝轮流坐，今晚到我家’。
手是刀、指是刀、腿是刀、眼是刀、天下万物皆可是刀。
刘老道笑了笑，也不阻止。
“咳咳咳……”
喘了口气，老道平复下心情：“所以，神霄宗刘福景已经死了，死在了山上，现在活着的，只是苟延残喘的飞鱼卫刘福景。”
“当年，我本山溪孤儿，幸得师父垂怜，收入门中。”
武安一惊，连忙上前，却被督公止住：
“死不了。”
还只是养精中期，已经与武道境界的差距太大。
说到这，俊美男子眼中的回忆一收，重新恢复了平静：
“那少年会是一面旗帜，他会告诉世人，我监天司还是当初的那个监天司，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监天司，懂了吗？”
说到这，刘老道一脸笑容的看向少年：
“那真的是好厉害的魔啊，不死不灭，怎么都杀不死……
这一次监天司对他的赏赐不可谓不大。
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张俊美异常的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双眸细长透露出三分淡漠，最令人注意的是此人的皮肤，呈现出一股病态的苍白。
而后，俊美男子站起身来，可刚一起身，便开始剧烈咳嗽。
直起身，俊美男子越过层层宫殿，仿佛看到了皇宫之外一片繁华，语气喃喃：
“交代？”
“其实也还好，山门天才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偶尔除魔卫道，倒也挺好。”
少年双目通红，却见老道看向他：
“本以为神霄传承会断送在我的手里，没想到老天垂怜，让老道遇见了你。”
似听得身后动静，身影起身，瞥了少年一眼，懒洋洋道：
“太久了……久到我都快要忘了。”
督公目光一直注视着那朵小黄花，嘴里继续的道：
督公眸光淡淡，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道：“正因湘州局势糜烂至斯，已到了坏无可坏的地步，就连湘州的监天司都不听调令，既然如此，那便重建好了。”
俊美男子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语气不变，眼中带着一抹追忆道：
少年眼眶微红，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侍卫模样的壮汉竟也是一名武道先天！
壮汉眼中犹豫了半秒，忍不住开口说道：
“督公，适才八皇子状告到陛下那里，言督公您目无皇权，擅自将‘龙雀刀’赐给一乡野少年。”
宫女似乎非常害怕，见督公听到，便脚步匆匆的离开。
“太重了……”
“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血煞刀法竟然意外的出神入化了。
少年沉默，刘老道喘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脸色似乎红润起来，眼中带着回忆：
邓宏欲言又止，末了，重重叹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督公为何不将他调任京都呢？”
“督公似乎很看重这个少年。”
“是！”
身影不是刘老道还能是谁？
一模样俏丽的宫女忽然从庭院外匆匆走来，走到亭前站住，恭敬欠身：
“雨公公，陛下有召。”
“吃下去。”
武安默然，看了神情淡然的俊美男子一眼，忍不住道：
莫非，其已经跨越了武道先天的层次，迈入了那传说中的先天之上？
陈衍心中思绪纷纷，纵有千头万绪，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年刚要说话，却是被老道抬手制止。
已经死去多年，时隔千年时空，古今对话……
武安心中一凌，恭敬低头：
屋外传来邓宏慌张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大人！”
这一刻，少年再也忍不住，重重叩首，声音沙哑哽咽的喊出两个字：
“师父！”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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