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副模样很明显。
但他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不是逃避责任,他甚至可以说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醉,让楼下酒保搀扶回房间,但自从进门之后,他感觉自己只是上床睡觉,没有往回带女人。
况且,以他这些年对白初妤的心意,他不可能再找别的女人。
权鹿现在害怕极了,她唯恐这个男人猛扑过来,兽性大发。她慌乱地套上地上的裙子,不管不顾是她的还是他的外套,穿上就要下床。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双脚刚落地,她就因为腿软跪倒在了地毯上。
男人下意识想扶,但他的手刚抬起,就见权鹿爬起来继续往外面跑。
他不能耽误时间,他怕她一个女孩子出事,所以尽管没有弄清楚昨晚的真实情况,他还是迅速穿衣服,想去追。
最后,他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往客厅方向追去。
但他刚从卧室出来,就见权鹿背影僵直地站在门口,像个没有生命的建筑。
或许还是心有愧疚,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还好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关心,这种场景,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往前走,试图和她建立有效的交流。
但他没想到,只是往前走了三步,门口突然涌现一群奇怪的声音,以及拍摄机器的快门声。
“喻少,我社接到匿名投稿,说你来南城招妓。对此,你有什么要回应吗”
“喻少,令父最近正在准备国会大选,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消息,请问会影响大选结果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是问他找性招待,就是问他父亲大选之事。
喻子骜烦都烦死了。
“我不是妓。”
此时,沉默许久的权鹿抬起头,直视那些无良记者的眼神一片猩红。
她顾不上身后的男人和她说着什么,手臂往前狠狠一推,她从舆论中脱身。
逃出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迅速给权薇打电话,一瞬间,她硬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直接在电话里哭出声:“姐,我出事了,你快来接我”
权薇把权鹿接回自己家,看着她脱掉外套,浑身狼藉的那一幕,她整张脸都失了血色。
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看待什么事都增添了一抹母性。而且,权鹿不过也才高中毕业,她连大学还没去上,就遇到如此令人崩溃的劫难。
“你,我”权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平日巧舌如簧的口才在此时竟然一无是处,她狠狠咬着后牙,才把这句关心拼凑连贯:“你别怕,你把你是如何被带走的过程告诉我,我让霍延晞去查,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明明已经找到了依靠,但权鹿还是害怕,她声泪俱下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昨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等我今早醒来,我和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而且门外还有很多人拍姐,是不是所有人都就知道我被”
说到最后,权鹿抽噎得不成样子。
权薇不忍心再看,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安抚。
“不会的不会的,你要相信你姐夫,他有能力拦下来,别怕。”
权薇此时心如刀割,虽然她和权鹿并非亲生姐妹,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早已把权鹿看成一母同胞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