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泰兴新开的一家茶楼送来的。”
软软的点心,吃起来很甜,像糖又不太像,说是点心又不是。
“朱大人家中可还有”
跟他要茶点就这东西
朱应年忙看向管事,管事一溜烟地跑去内宅,不一会儿工夫回来道“太太说没有了不然让人去买。”
“哪家茶楼”不等朱应年吩咐,崔奕廷已经询问。
“是泰兴楼。”
泰兴楼。
“那家茶楼,现在不卖这些茶点,只是上门拜会的时候送一盒。”管事的低声道。
“二爷喜欢我让人想办法买来送去。”朱应年笑脸相迎。
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
崔奕廷眼前浮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随身总是带着只荷包,里面放着几块糖块,每天掏出来摸摸,却又舍不得去吃。
趁着崔奕廷没走,朱应年低声道“崔二爷有没有觉得泰兴最近气氛有些不对。”
崔奕廷不说话。
朱应年只好接着道“崔二爷去李御史家中,有没有听说巡漕御史的事李御史沉冤得雪,朝廷定然委以重任”
崔奕廷抬起头来,仿佛不经意,“那你准备要怎么办”
“瞒着李御史,将这尊瘟神送出南直隶。”
崔奕廷道“若是瞒不住呢”
朱应年压低声音,“那就想方设法,让他说不出话来。”
崔奕廷面色自若,“朝廷的巡漕御史,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但凡是个人,就有弱点,”朱应年道,“别说李御史,就算哪位显贵来了,也有应对的法子。”
不知怎么的,崔奕廷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朱应年怔愣在那里,他看不懂那笑容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可怕。
崔奕廷道“既然如此,朱大人就没什么可怕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是。”
朝廷公文下来了,七日后准备迎接巡漕御史,李御史八成是为了查案先行一步,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朱应年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件事没有他们想象的好办。
“崔二爷,”朱应年迟疑着,“您能不能将这里的情形跟您叔父说说,我现在真是心里没底啊。”
崔奕廷似是没听明白,“怎么说”
都说崔奕廷不学无术,还真是。
只要崔奕廷态度有松动,就是有戏,朱应年趁热打铁,“要不然,我让师爷写封信,二爷誊抄一份。”
崔奕廷神色间有几分不以为然,“让我誊抄一份送给叔父”
朱应年道“我们尽量将漕运的事做得周全,瞒过巡漕御史,京里那边的情形还要拜托崔大人。”
崔奕廷忽然正色起来,“朱大人就不怕我泄露出去,万一我是巡漕御史又该怎么办”
“不会,不会,”朱应年笑着摆手,“哪里能连崔二爷也信不过。”
明天十二点要上架了。
大家别忘记冲点银子,支持教主正版订阅啊此处省略五百字絮絮叨叨。
另外下个月的粉红票,亲们帮教主留一下吧,教主新书要冲新书月票榜,拜托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