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视线中,萝拉飞快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包括鞋子萝拉在鞋子中疯狂垫了一大堆东西,终于做到和她的身高差不多。
装扮一新的萝拉穿上她的衣服,清了清嗓子,灵活地模仿着她的声线,对着另一侧的同事说“抱歉,请来一个人与我交班,我想去卫生间。”
躺在地上、被强力麻痹药物放倒的女性aha艰难地张口,却只能看到萝拉面色如常地和信号那端的人交谈,冷静离开。
萝拉顺利地从公共卫生间的窗户中离开,她知道下面有监控,尽量避开,贴靠着墙、一路上尽可能寻找能够遮蔽身体的地方。
她太累了。
两条腿都在发软,全靠意志力撑着跑,有东西顺着腿往下落,萝拉不想去深度思考那些是什么东西,干净利落地在一个小巷跳下。
腿刚刚落地,萝拉差点摔倒,车灯大开,刺目的光线照耀过来,萝拉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睛,从指缝中,眯着眼睛向外看。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武器,只有麻醉剂。
一个摩托车头盔抛过来,萝拉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安加斯。
安加斯说“上来,快走。”
凯撒许久没有做过这样温暖的梦。
他梦到了童年时期,喂养的一只白兔。
那是他唯一一只曾经拥有过的宠物。
兔子名字叫茉莉,是从厨房中救下来的,他只觉着这只兔子看起来很可怜,像是要哭。
八岁时的凯撒喂养这只兔子一年,它一直很乖,不挑食,会主动亲吻凯撒的手掌,身体健康,活泼可爱。
但有一天,这只兔子忽然病了。
病后的小兔子拒绝进食,拒绝运动,水也不怎么喝,整天病恹恹地卧着,打不起精神,两只耳朵垂下来,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凯撒找了很多的宠物医生,都没有治好它的病。
忽然有一天,小兔子有了精神,像以前一样,快乐地进食,大口大口地吃东西,舔凯撒的手指,贴着他蹭啊蹭,蹦蹦跶哒。
凯撒以为自己的精心照顾让小兔子重新恢复健康,十分欣喜。
为了庆祝这件事,他晚上将兔子的窝挪到自己床边,给予它更精心的照料和陪伴,温柔地和小兔子讲话。
第二天清晨,凯撒看到小兔子安静地躺在窝中,伸手一摸,冰冷僵硬。
他以为的健康,其实只是它离别时最后的陪伴。
凯撒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照耀着他,被安眠药麻痹的神经逐渐解冻。
他伸手。
没有萝拉。
没有小兔子。
凯撒摸到冰冷的、医院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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