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从购物袋中取出盛满糖果的盒子,微微侧脸,看着凯撒,目光干净。
凯撒说“可以,但需要我选择酒店。”
萝拉欢呼一声,紧紧抱住他。
她说“谢谢爹咪。”
哦,罗密欧,为什么你的名字是罗密欧呢
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
但身份该如何抛弃呢
就像普通的情侣,凯撒顺利找到一份可以接待他的酒店。但凯撒的身份特殊性仍旧让整个酒店开始惶恐不安,就连准备休息的总店长也赶了过来,诚惶诚恐地接待。
在萝拉顺利地拿到房卡、哼着歌在侍者带领下往电梯中走的时候,凯撒的保镖和亲信已经悄然包围整个酒店。
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两个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仍旧选择视而不见。
就像白色的、善意的谎言,凯撒维持着这个短暂的、一触即破的幻象。
这个假象。
今晚的事情发生的比以往每次都要自然,萝拉洗干净澡,衣服也不穿,裹着浴巾就跳到沙发上,指挥着凯撒去给她开电视,两人付费看了一场电影,凯撒帮萝拉擦拭完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脚,擦干净上面的水、不小心沾到的一根长长、金色卷发。
萝拉缩在凯撒怀抱中看电影,她捧着买来的蛋糕吃,牛轧糖,蜂蜜杏仁糖只吃了一粒就丢在一旁,就像机器人拼命地给自己补充油,她依靠着高热量的食物为自己补充能量。
最终,凯撒看不下去萝拉的举动,亲自伸手,从她嘴巴里将糖果抠出。
“这些东西会损害你的牙齿,”凯撒说,“明天再吃。”
萝拉不喜欢被“虎口夺食”,饿大的孩子,对每一口填到嘴巴里的食物都格外珍惜,她骑对方腰,伸长了手去争那粒淀粉纸还没有被融化的糖果。
她最会耍赖,也最会打架,顺利地扒拉住凯撒的胳膊,嘴巴同时含住牛轧糖和凯撒的手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凯撒被她咬出来气,笑着捏她脸颊“不错,长牙了使劲儿,能咬破吗”
大部分oga没有锋利的牙齿,当然伤害不了凯撒的皮肤。就当磨牙棒咬了半天,也没有咬出伤痕,凯撒任由她随便咬,最后才轻轻亲了亲她的棕褐色眼睛。
就像在草丛中撒下一粒春。
萝拉不记得是谁先亲吻谁,和那晚车中重逢不同,他们就像两个一起合伙偷到糖果罐的孩子,隐秘地分享着同一粒糖果。凯撒尝起来的味道像寒冬落在松针上的雪,他的手深深插入萝拉发间,压住她的头发,唇齿相依,萝拉没办法观察对方表情,她连爹咪的声音都发不出,小心翼翼学习着普通oga和自己aha的接吻方式。
她闻不到对方的信息素,不会被诱导。
凯撒能够闻到她的信息素味道,毫无阻碍地落在怀抱中。
沙发柔软,凯撒扶着萝拉,避免她一脚踩空滑下去,他反复安抚着对方,用温和的声线和语气安慰她,乖孩子,乖宝宝,小乳猪,我的小萝拉,我的好女孩,漂亮的小蠢货。
所有的能想到的亲密称呼,凯撒全都拿来使用,他在反复安抚这个暂时无法适应他的oga,尝试着用轻柔的触碰和语气来让茉莉在不伤害瓣的情况下盛开。执行官凯撒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冒出如此多肉麻、甜蜜的称呼和语言,或许因为萝拉喂到他口中的糖果太甜,甜到能够软化一颗政客的坚硬心脏。
今天的他不是执行官凯撒,只是一个想要安抚oga的普通aha。
短暂地将理智向爱倾斜,明知或许仍旧是难握的失望。
萝拉搂住凯撒的脖子,朦胧着伸手给他擦拭他脸上的汗水,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纸巾,她顺手用胸衣边缘给他擦,浅淡的茉莉和蜂蜜牛奶糖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就像茉莉。
萝拉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可梦境并不会有这样的痛和愉,如同刀尖舔蜜,如同反复抠结痂、发痒的伤口,她的唇贴在凯撒下巴上,小声叫“爹咪。”
“嗯,”凯撒简单地应了一声,侧脸,亲吻她金色的卷发,“我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