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处,让人叹为观止,规模宏大,口干舌燥
“天资绝色啊,可惜了”
“姑娘,这是我们典狱长吴大人。”旁边的狱卒赶忙提醒。
叶嫣然耷拉着头,微睁着眼睛,沉默不语。
吴伯雍走到叶嫣然面前,随手拿起一把尖刀。
“姑娘,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马上就要到晚上了,晚上的节目会更加精彩哦。我这点还只是开胃菜。”
吴伯雍拿着刀子,在叶嫣然苍白的脸上摩挲着,刀口向上,刀背蹭在叶嫣然脸颊上。
“可惜了姑娘这天仙一样的脸蛋,就这样白白划伤了,多可惜啊,小人可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见不得半点血腥。”
“我劝姑娘好好想想那日抢劫米面铺子的经过,以及如何伙同你那仵作父亲烧毁西大街铺子,把经过尽量说详细些。我们也好给你减轻些罪行。至于你当街打死狱卒,这个罪名,恐怕无法洗脱了。”
“我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假惺惺的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叶嫣然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吴伯雍脸上,狱卒顿时火冒三丈。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看见隔壁牢房那个死囚没有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叶嫣然虚弱地幽幽睁开眼,只见隔壁牢房躺着一个半死不活已经没有人形的年轻人。
只见他气血尽衰,遍身脓疮,四肢臃肿,毒疮遍布,眼瞎耳聋,手不能动,脚不能行,估计也就喉中只有一气尚存,一只大老鼠正在啃食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看见了吧,他就是不久前冒充已故太子殿下的人,女帝让我们好好招呼他,以儆效尤,免得这些人蠢蠢欲动,胆敢冒充太子殿下,动摇国家根本,其罪当诛。”
叶嫣然心中一阵恶寒,如果元霆被捕,下场就会像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叶嫣然心中已经不指望元霆来冒险救他,她只希望元霆躲得远远的,好好活着。
叶嫣然想自救,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左青出面救她,但是左青还不知道她被抓,这诏狱中的人根本不可能帮她找左青。
“滚”
“对付女犯人,我吴伯雍有的是办法,姑娘还是不识抬举了些,你这倔脾气得改。”
吴伯雍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拿着帕子擦拭尖刀上沾染的血渍。
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中,叶嫣然心中充满绝望,也有一份希望,不管是左青,又或者是谁,只要救她,她发誓可以拿命偿还他,甚至以身相许。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能活下去,她愿意以命换命。
“来人,拶指伺候”
拶指“拶”是夹犯人手指的刑罚,用拶子套入十指,两边再用力紧收,是诏狱惯用的一种酷刑,严重的十指当场被夹断。
只见叶嫣然纤纤玉指被放入拶子套中,两个狱卒同时发力,只听见叶嫣然撕心裂肺的惨叫
吴伯雍在一旁变态的看着,一边吃着花生米,一会喝口烧酒,好不惬意。
“你们悠着点,别把她手指夹断了,这么快死了,就不好玩了”
叶嫣然再次昏厥。
“装死我们诏狱还有别的花样,小的定会让你挨个尝遍,小的还没有让你享受杖刑,幽闭,骑木驴呢”
“大人,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旁边的小狱卒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闭嘴,是你审犯人还是我审我不会让她死得这么容易的。”
御史府。
御史府的李管家拿着信匆匆忙忙出门,正好被徐氏瞧见。
“站住,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徐氏叫住李管家。
李管家慌忙揣好信,吓得浑身发抖,“夫人,这是老爷让我传的信。”
“什么信,拿给我看看。”
徐氏厉喝,一把夺过李管家手里的信,拆开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徐氏紧紧握着信,顿时痛哭流涕,假装哭得呼天抢地。
这一哭,倒是把御史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惊动了。
“我的嫣儿啊,你怎么这么惨,女孩子家年纪轻轻就入了诏狱,生死是小,失节是大啊,这往后你让我们老两口脸面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