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美滋滋,哼唱着小曲儿自己动手泡茶。
等茶泡好,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压低了的声音,说是有事求见。
他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愣了一下,恍然明白,来人是刑狱司的一个胥吏,专门负责给地牢中的辽国密使送饭的。
若说,谁能知道辽国密使的真实情况,除了南宫葵之外,就只有这位胥吏了。
三天前,文学官去找过南宫葵,但一言难尽
后来他灵机一动,使用重金开道,成功与这位胥吏搭上了线。
两人约定,若辽国密使有异状,胥吏需立即找他通报情况。
若辽国密使一切正常,则三日后来见他。
今日正好就是三日。
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贤的法子果然没用文学官更加开心了,起身将胥吏请进帐中。
两人见礼,各自落座。
文学官心情好,亲自给胥吏倒了一杯茶,笑道
“先不要急,尝一尝本官亲自冲泡的茶水。”
“也好”
那胥吏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出了点状况。”
“唔咳咳咳”
文学官也正喝茶,闻言差点一口喷出,生生咽下后,咳嗽得他面红耳赤。
一会儿后,他恢复过来,严肃的盯着胥吏问道
“什么状况我们不是说好一有情况就立即通知我的吗”
“不错,我们是有相关的约定但这个状况,是我今早才发现的。”
“罢了,你快说吧,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今天早上我下入地牢送饭,发现前几日都安安静静的辽国密使,这次竟”
“竟什么”
“竟有些反常”
“怎么个反常法不严重对不对”
“他在里面哼曲儿。”
“哼曲儿”文学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哼曲儿算是什么异常他刚才也哼曲儿了呢,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又不像是在哼曲儿。”
“什么意思”文学官的心又提了起来,凝着眉头补充道“你说清楚一点。”
“他是以吼的方式哼曲儿,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吓人”
“”
文学官起身在帐篷中走来走去,眉头紧锁,自语道“以吼的方式哼曲儿,不是常人能做的事,莫非他果真”
又走了几步,文学官驻足,看着胥吏吩咐道
“你且回去继续观察,待今晚入夜之后,你再来找我,我要知道辽国密使的变化。”
“好”
胥吏快步离去。
文学官面色凝重,无心喝茶,暗道“辽国密使果然出现了异常不过还好,幸好我提前做了布置,此事尚有转机。”
一念至此,他悬着的心又慢慢放了下来。
他认为此事天衣无缝,无论辽国密使如何,他都会赢
然而,他和那位胥吏都不知道的是,方才他们在帐篷中密会的那一幕,已被一个人偷偷瞧了去。
那人身手不凡,趴在帐篷顶上一动不动,里面两人愣是没有丝毫察觉。
借着文学官送胥吏离开之机,那人轻飘飘落地。
若有人等在此处,看见此人后会恭敬的作揖道“三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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