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又去敲下一个邻居的门:“罗掌柜,开开门,学生苏贤有事相求。”
“屋里没人!”罗掌柜捏着鼻子喊道。
“我去!”
“张大爷,晚辈有事相求,请开开门。”
“苏贤侄啊,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为你烧纸的……菩萨保佑,佛祖保佑,苏贤侄你就安心的去吧……”
苏贤:“?”
他不信邪,将周围的邻居都敲了个遍,结果无人回应,好像屋里没人似的。
他丢下一句“人心不古”,回到昏暗、破败的家里。
再次躺上那硬如钢板的木板床,苏贤努力适应。
适应,适应,再适应……
“妈的!老子适应不了!”
他再次翻身爬起,看着硬邦邦的床板欲哭无泪。
这时,他不由想起了柳蕙香家里的床铺,又软又香,被子都是蚕丝带绣花的。
柳蕙香虽然名声不好,但豆腐摊的生意却红火,赚得也多,人家的居住环境相对于苏贤这破烂的卧房来说,就是天堂!
刚才苏贤敲遍了周围邻居的家门,唯独没有敲柳蕙香家的。
她毕竟是个孀居在家的寡妇,不好打扰。
可是……苏贤揉了揉硌得生疼的后背与肩膀,苦笑道:“我这娇嫩的背啊,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犹豫半晌,苏贤终究再次下楼,推开房门,偷摸来到柳蕙香家门前。
咚咚咚!
“谁呀?”
腰如水桶的女汉子小声且紧张。
也是,这房中就住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美得冒泡的寡妇,况且又是大晚上的,由不得人家不小心谨慎。
“张姐,是我,苏贤。”那女汉子名叫“张翠花”。
脚步声临近,很快,隔着门传出张翠花的声音:“苏公子?大晚上的你有何事?”
“惭愧,我想借一床被子,我家床板太硬,硌得人睡不着觉。”苏贤没有绕弯。
门后安静了一阵,张翠花估计是觉得这要求太唐突了。
向一个寡妇借被子?
一会儿后,张翠花说了句:“等着”,屋内便传出脚步远去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屋内脚步声渐近,门栓拉开,两扇房门的大门,打开了一扇,张翠花一步跨出。
她一手抱着一床被子,一手提着一个食盒。
看着苏贤说:“我家小姐同意了,邻里街坊的,不用说借,这床被子就当送给苏公子了。”
苏贤接住软软的被子,刚准备道谢,张翠花又将食盒递来,说:“我家小姐知道你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一定很饿,这虽然是剩菜,但却是干净的,希望苏公子不要嫌弃。”
“自然不会嫌弃,多谢柳夫人,多谢张姐。”
苏贤正饿得难受呢,管它如何,有得吃就不错了,他抱着被子做了个揖才将食盒接过。
收获颇丰的苏贤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却发现张翠花提着一只大木桶跟了上来。
“张姐你这是?”
“哦,这些是馊了的豆腐,不能卖了,我提出去倒掉。”
“馊了的豆腐……”苏贤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喜道:“张姐,你听说过‘臭豆腐’吗?”
“臭豆腐?没听说过,豆腐还能有臭的?”张翠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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