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帝则是以执棋人的身份极力维稳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同时,分割这块诱人的蛋糕尽量让大家都感到满意这也是为了他的江山永固为了他的千古圣名
便是今日过后,那些国子监的监生,或是那些所谓的名士大儒,再譬如怼过上官纨儿的那个刘三名那样的清官,嘴上抨击朝廷政策,为两省百姓奔走呼号,实际上这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那所谓“清名”罢了
从始至终真正为川贵数万百姓想的,只有贾璟仅存的良心,和那个籍籍无名的年轻小吏,赵籍罢了
被叶时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糊在血糊糊的伤口上的面皮扯开的贾璟一脸苦笑,叶时则是微笑着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贾璟叹了口气道“你可是把我这张伪善的面具扯的粉碎啊”
叶时笑了笑道“侯爷太难为自己了,谈不上什么伪善,这是朝廷的大决策,侯爷在其中亦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棋子罢了,如何能够改变整个朝廷的走向侯爷能够自保已然是不易了,没必要因为无所作为,而将一切罪过归结于自己。”
朝廷本来就是如此的,官场就是如此残酷,谁以为自己能左右朝廷一手遮天那可真就是玩笑话了连永熙帝面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都得小心翼翼,必要的时候也要妥协让步。
真正的只会喊着为民做主的小白兔,怕是连入场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赵籍也不是个腐儒也不是国子监那些读书读傻了的纯洁的傻白甜,不然他不会想到怂恿贾璟来捅破这件事,为川贵两省百姓出头的计谋,只是贾璟不入斛罢了。
所以贾璟说这些你难免的有些幼稚了
贾璟沉吟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让我烦心的不止是这件事情”贾璟张了张嘴,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总之这段时间我的思绪很乱,你回来替我主一下事,没有你在我总是这心里乱糟糟的不踏实。”
叶时不知贾璟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看起来也是不能对他言说之事,既然如此,叶时也不会刨根问底,反正男人嘛,谁还没个颓废期
于是叶时笑道“侯爷可以出去走走,或许放松一段时间,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迎刃而解。”贾璟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还是谢过了叶时的好意,随后叶时好像是看出了贾璟似乎是有些心烦意乱,所以便主动告辞了。
在宁安堂坐了许久之后,仍旧有块巨石压在心底的贾璟便百无聊赖的起身出了门,就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宁国府游荡着,本就是漫无目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游荡到了哪而。
只是正呆呆的发着呆时,耳边却突然传来各种咿咿呀呀的唱腔,让贾璟不禁回过神来,随后抬起头来,便见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排屋子前,这里都是宁府这边的奴仆住的地方。
只是耳朵边响着的各种唱腔叫贾璟有些意外,这才想起,应该是那十二戏官正在练戏,左右自己也是无事,便琢磨着不如过去散散心,看看她们练戏。
自从去了三山堡之后,贾璟几乎就没怎么听过戏了,所以这个时候为了放松心情,贾璟倒是来了兴致。
贾璟想着,便抬脚走了进去,谁知刚刚进去,便见一个小女孩蹲在花丛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贾宝玉今天的心情不比上坟好多少,贾母说的对,好歹也得把今天的班上完,贾政也是今天才出门,要是自己亲爹还没走,就知道自己撂挑子的事情的话,贾宝玉简直不敢想贾政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即使心中厌恶的不得了,但是贾宝玉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来了,或许是看出了自己的不情愿,也或许是二哥打过招呼了,所以今天那个百户官并没有为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