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看着黛玉埋的小小的一个小土堆,转过头看着黛玉一脸骄傲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道“合该立个碑才是。”
黛玉笑道“果然么”贾璟笑道“葬花乃是雅事,自然是要的。”黛玉笑道“年年都做,难道年年都要立个碑不成”
贾璟笑道“那也该立一个,千百年之后,世人见之,亦如今人见古人,黛玉葬花,岂不佳话”
黛玉小脸微红的笑道“偏你会哄我谁人识得我若是只你,便是侧帽风流,亦是千古相传的,几人又识得我你惯会哄我”
这年头闺中女子连出个门儿都是问题,能为人津津乐道的女子少之又少,尤其是如易安居士和沉宜修一般的大家闺秀,能有几人大多数都是如鱼玄机柳如是一般靠着艳名罢了。
所以贾璟这话的确是有些湖弄小孩子的意思,倒是贾璟如今,任谁都知道贾璟绝对会是在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如贾璟封侯宴上所说一般,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千百年之后,不会有人记得在大燕朝哪个官员或者王侯,他们顶多是在万千史册列传之中。
而贾璟注定是会被万人传唱的人物一如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一般,贾璟的故事和文采,会永远的被传唱下去。
所以黛玉便用没甚么本事,在史书上没有什么特殊作为的侧帽风流独孤信,来暗讽调侃贾璟只是长的帅,实际上没什么特殊的本事。
贾璟闻言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黛玉道“会有人记得的,肯定会有的”
黛玉闻言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她以为贾璟此言之意乃是封妻荫子之意,古代女子出名除了靠自身之外,更多的其实是靠着丈夫罢了。
所以黛玉居然想歪了,以为贾璟此意是反击她,调戏她暗指此意,黛玉不由得有些娇羞,二哥哥怎么什么都敢说真是羞死了
贾璟其实是在想着黛玉在前世的名声就是很大的,但是今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会不会依然是如此闻名。
想来应该是会的,贾璟觉得就光靠诗才,黛玉也绝对是能够在后世留下名声了,不知道她们这个时候有没有组建起来大名鼎鼎的海棠诗社
贾璟笑道“等到有功夫,我来做个碑,日后必是有人瞻仰的。”黛玉笑道“唤做什么呢”
贾璟沉吟片刻笑道“合该叫做花冢才是。”黛玉喃喃念了念花冢二字,随后笑道“倒是有几分意味了,只是你来作的阴文,方才算是雅事。”
贾璟笑道“你回去细细琢磨来,你做上半,我为下半,岂不美事”黛玉微笑着偏转过头去,却是无言的点了点头。
这种类似夫妻之间偶尔为之的雅事,像是藏在平澹生活中的小惊喜一般,格外的情调,更是叫黛玉着迷
黛玉笑着看着贾璟道“我原是以为”贾璟笑道“以为什么”黛玉笑了笑没说话。
贾璟却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不喜你如此罢”黛玉见他知自己心意,不免笑道“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官做的大了,成了老顽固”
贾璟笑道“你怕我说你为赋新词强说愁”黛玉念了这两句,不免有些惊喜,但是还是红了脸道“你才为赋新词强说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