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危言耸听!”于翼色厉内荏道。
杨整将木箱翻过来,不紧不慢的将散落的书册整理回去,说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清楚。”
于翼当然清楚,杨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只是他不愿意轻易承认罢了。古往今来,高居庙堂者,从来都是在尔虞我诈中惶惶度日。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纠结了好久之后,于翼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杨整闻言大喜,他知道,既然于翼问出了这句话,那就证明两家有合作的可能了。虽然于谨不见得能代表燕国公,但也绝对能影响到燕国公的决策。
“我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杨整毫无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一些,将接下来的谈话引入自己的节奏中。
“奉命?奉谁的命?隋国公?”于翼果然不做他想,问出了杨整想让他问的问题。
杨整笑道∶“要是家父让我做事,我虽不敢怠慢,但也谈不上什么奉命不奉命。”
“那还能是谁?”于翼对杨整这样卖关子感到很不满,连忙追问道∶“不要婆婆妈妈的,要说就说。”
杨整却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年前家父家母去孤独府下了聘礼,定下了我与独孤家七小姐的婚期,正是今年中秋月圆之日。到时候还请于兄赏脸,来鄙府喝一杯喜酒。说来我也是好运,就这样和皇家攀上了亲戚,和天王成了连桥之亲。”
于翼本不耐烦听杨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且与皇家有亲,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拓跋氏在位时,八大柱国、十二大将军之间多有联姻,要说哪家与皇家有亲那算不得什么,去皇家没亲才奇怪呢。
可听到最后,杨整说道“天王”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于翼便知道,杨整是意有所指。再想到之前自己问杨整是奉了谁的命,那答案便呼之欲出了。于是于翼忍不住问道∶“你是说你……”
杨整连忙挥手打断,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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