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有这一套自动化工具之前,设备每动一下,都需要人去计算,去操作,去实施,而之后呢,也需要人,但是只需要你提溜着个棒子,按照计算结果插到孔上。
纪弘对最开始郑建平所说的“确定我们哪些能攻克,是以后努力的方向。”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当年,微型电机和微型电驱显然就属于那种无论如何也解决的问题,但这种集成了巨大智慧的方案巧妙的把这个问题给规避掉了。
“嘿,这些东西当年那可是机密中的机密,是我们厂发大财的根本。”
说这话的时候,几个人还有些落寞:“而如今,只能作为我们几个人喝醉酒之后的吹牛的谈资了。”
“可不是。”纪弘非常郑重的说道:
“技术可能会落后,但思维永远不会。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现在卷耳智能科技的所谓类思维AI,其中解决问题的思维和理念,跟你们这个其实差不多吗?
“比如产线改造,通过训练的AI去发现问题去指出问题,然后让人去调整去操作,跟你们插铁棒控制位置的行为,想一想有诸多相似之处呢。”
“啊?”几位大叔瞬间惊讶了:“我们做的东西,还跟AI有联系?”
“可以有联系!”
通过深入的交流,纪弘知道,这几个人当年心气儿还是很大的,甚至动过自己研发芯片的想法,只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罢了,所以刚才他们才说:
“年轻时曾经做过的梦。”
纪弘也是接着说道:“不仅可以有联系,卷耳智能科技的下一步行动,你们甚至可以参与其中。”
“啊?”几位老者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参与卷耳智能科技的下一步计划?”
“卷耳智能科技下一步的重点肯定会是工业尤其是精密工业领域,你们之前的这类巧思,对于工业AI的训练,给AI提供更多的灵感和数据,是非常重要的。”
纪弘不只是说说而已的,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甚至浮现出了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
工业的自动化,早已经超出了七八十年代那种连电机和传感器都缺的时代,工业4.0、5.0,智慧工业的概念都已经诞生并蓬勃发展。
但纪弘要的,或者说的更明白一些,类思维AI所需要的并不是按部就班,并不是程序控制,并不是流水操作。
而是类似于几位大叔这样的“巧思”——只有这样的训练才有意义,才更能体现和激发类思维AI在工业领域的优势。
“啊?你怎么知道?”几位大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纪弘摘下遮阳帽和墨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纪弘!”几个人瞬间站了起来,而后又揉了揉眼睛,那感觉就仿佛迷妹突然见到了偶像一般:“纪总?”
“是我啊!”纪弘说道:“几位大叔,现在我正式邀请你们参与工业AI的训练,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训练AI?不会啊!”几位瞬间同时摇头。
纪弘说道:“把你们工作时候的曾经的想法,经验,解决问题的思路等等整理出来,作为AI训练的数据,就可以了。报酬丰厚。”
“不!”郑建平坚决摇头:“我的经验,如果还能发挥余热,那是我的荣幸,报酬就不必了,回去我们就去整理。”
“不是你一个人。”纪弘摇头:“这项工作一旦开启,那就是一部工业史,需要很多人参与,报酬标准都是统一的。”
“只想着我们的梦别人帮我们实现了,真的未成想,我们还能亲自参与到这个梦中,死而无憾!”
韩自强也是接话:“喝茶有个鸟味儿,下去,走,喝酒,接着喝!”
……
“溜溜溜个当当~~啊啊巷巷~~”
天色已经不早,韩自强被他两个老友拉着回去了,纪弘牵着程荟的小手,嘴里哼着不知道是哪儿的调子,心情也是格外的高兴。
“老公,我有些不太懂哎。”程荟也是问道。
这几个月,她一直跟着苗文璐教授,所研究的课题数不胜数,但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卷耳智能科技,也就是他老公。
于是,她就有了两个身份,在外,她是一丝不苟的学者,研究卷耳智能科技的一举一动对于科技对于社会甚至对于国际关系、对于世界经济未来长期的影响。
在内,到了晚上,拥着自己白天的“研究对象”颦蹙嬉笑,听着他的故事慢慢入眠。
再没有如此幸运的事儿,那就是让我遇到了你,她只想了解老公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纪弘也是解释道:“对于工业AI的训练,我早就有想法。这东西,要比语言模型,画图模型之类的要复杂的多。
“比如,语言模型之类的都是从拆词拆字母开始的,而工业,我之前的思路也是从基础开始。”
基础从哪儿来?是知识库教材库,工业发展史上的机械、设备等资料。
另一方面,就是人了。
像郑建平这样早年属于工业佼佼者的工作思维思路、甚至工厂普通员工操作某一台机器的心得和体会,都可以是基础数据的一部分。
双管齐下。
……
出来逛了一趟,还能有如此的收获——工业AI训练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方向一下子确定了。
事实上,在产线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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