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流产也得好好坐月子,别冷着,不要碰凉水,不要做家务,不要生气……”
可苏忍说的这些,苏暖哪样落下了,她眼眶湿湿,快要忍不住,鼻头一酸,脖子跟着哽咽。
“你这么专业的人士,也跟着封建迷信……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做,难得偷懒,我现在都躺在床上呢,你赶快休息吧,我都困死了。”
一滴滴的泪水滚滚落下,她紧咬着下唇,尽量不被发觉。
“好,晚安,姐,爱你哦!”
挂完电话,苏暖再绷不住,终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厉砚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暖大哭一场后,才想起自己还在厉砚的车上,立即抬头看着厉砚,眼眶红红的,脸上挂满泪痕,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那张脸似有若无的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住。”
厉砚直起身子,刚刚的动作已经持续十多分钟,已经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唇角微动,眸色黯淡,嗓音更是疏离得冷漠:“没关系,我车上纸巾多的很。”
说着拿起一盒纸巾递过去。
冷淡,冷酷,冷面人,冷血动物……是个正常人,都应该会理性安慰。
苏暖倒不渴望从一个一夜情,或是债务关系的人那里得到什么关怀,毕竟,家人也不过如此。
她没有拒绝纸巾,抽出几张,擦了擦眼泪,接着又抽出几张,痛痛快快地擤鼻涕。
然后拎上药袋,下了车,关门的一瞬,她朝车里的厉砚再次道谢:“谢谢。”
“嘭”车门轻轻关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厉砚扯扯唇,舌尖轻抵腮帮子,竟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嗤笑。
手下一动,挂挡,驱车驶离小区。
在黑夜的长流里,苏暖其实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厉砚的关怀,只是与他的冷漠相比,关怀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苏暖骨子里的倔强,和坚韧,在那晚搜救了一天一夜,最终被告知尸骨无存的时候,就已经破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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