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龙,它天资聪明,见兄长和它们的子孙全在争着吞屋脊,就站在最后,等大家争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拔出利剑刺向所有的龙兄和龙子,将它们随剑一起牢牢地插在了屋脊之上,成为屋顶脊兽,自己则顺理成章继承了王位。
古代建筑的屋顶主脊神兽一开始并不是龙型,而是由简单的翘突逐渐演变为动物脊饰,如鸟形,更多的似鱼形,周代《三礼图》中记载周王城中屋脊两端都为这类装饰物。到中唐之后才由鸟形、鱼形演变为张口吞脊的【龙吻】。
【龙吻】的设计充分体现了古代工匠们的聪明才智,因为它在建筑学上不仅具有装饰作用,还具有特殊的作用。在建筑未成形前,龙吻上方会有个小开口,那是灌注填充物的所在,也是完工后所看到的剑柄的位置。古代工匠巧妙地用剑柄封闭这个开口,即满足了建筑本身的需要,起到闭合及强化交接点牢固性的作用,又不显突兀。同时将这个龙形构件安放于屋脊最明显的正脊两端,也是预示着“镇火灭灾”、“风调雨顺”。
老宅主屋顶上的“五脊六兽”雕刻得栩栩如生不说,还十分雄伟,尤其是主脊上的【龙吻】四爪腾空,龙首怒目,张口吞住正脊,护佑整座老宅历经几百年风雨而不摧。
隐伏于主脊【龙吻】之后的两组黑影见朱云山追出了老宅,朱獾追向了后院,而马夜叉因肚子痛蹲在茅房一时半会不可能出来,他们同时飞身下了屋顶,落于石磨之上四下观望之后迅即跳到主屋大门口。
主屋大门虚掩,门缝透出一丝灯光,映照出两组黑影会合之后共为六人。
六人皆为一身紧束白衣白裤,野外完全与雪地融为一体,只有飞起和降落之时划过一道弧线,天光衬托下才显为黑影。
朱獾见那六个白衣人站在主屋门口左顾右盼片刻之后,作出分工,三人推门进屋,三人屋外望风。望风三人一个站于门口,一个跳回石磨之上,一个飞身立于半截柿子树边。
“哔……”
朱獾发出哨声,脚边的三只细犬和三只猪獾当即如离弦之箭飞向望风的三人。
按理,这个时候马夜叉应该立即冲出茅房冲进主屋,她本是为诱敌才装肚子痛进的茅房。
同样,朱云山这个时候也应该立即回身主屋,与马夜叉一起冲进去抓那几个想要盗宝的恶贼,他也是为诱敌才出的老宅。如果朱云山在,那些人说不定不会立即下手,只是探路。
可等三只细犬分别冲到三个望风之人面前,三只猪獾冲进主屋,还不见马夜叉从茅房出来,还不见朱云山返回老宅。
“呜!”
“呜!”
“呜!”
随着三声惨叫,扑向望风三人的三只细犬口吐鲜血倒在雪地之上,殷红的鲜血喷吐在洁白的雪地上要多夺目就有多夺目,朱獾痛不欲生,不顾一切冲向那三个人。
其实按照之前和朱云山、马夜叉的约定,无论老宅主屋发生怎么样的事端?朱獾隐在朱虎家门口不能乱动,以防恶贼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她必须等到最后才能出来收场。
可朱獾无论如何忍不下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三只细犬死于恶贼之手,她必须要他们血债血还。
“嗷!”
“嗷!”
“嗷!”
朱獾刚冲到半截柿子树前,又听到三声惨叫,冲进屋里的三只猪獾被同时抛掷出屋外,抛到朱獾面前,洁白的雪地上顷刻被三只猪獾殷红的鲜血染红。
那红,红得耀眼,红得心疼,红得窒息。
“还我犬儿獾儿的命来!”朱獾红着双眼冲向站在屋外的那三个恶贼,屋里的三个恶贼还没有出来。
那三个一身白的恶贼,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跳到雪地之上朱獾分不清他们到底站在哪里?朱獾的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无从下手。
说来奇怪,那三个恶贼并没有主动出击朱獾,任凭朱獾站在半截柿子树前四下寻找他们。
朱獾张望雪地越久,双目越是分不清面前的物体,白茫茫一片更加迷离。
“爹!娘!”
朱獾呼喊,可等了好久没有回应。朱獾不得已,双目只有望向她最不愿意张望的三只细犬和三只猪獾。倒在雪地上的三只细犬和三只猪獾很快被大雪淹没,唯有它们吐出的殷红的鲜血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朱獾心头的满腔怒火一起烧向那三个恶贼。
眼见大火已经烧到那三个恶贼的身上,那三个恶贼却毫不慌张,反而哈哈大笑,笑声似一把把尖刀剜刺朱獾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直抵朱獾的心脏。
朱獾的心在滴血,疼得实在无法坚持下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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