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鲁伯正蹲在老宅后门的垂脊上专心致志维护垂兽,一听朱獾问他们,异口同声回答:“明天一早就进京。”
“两位先生,不急不急,等我回去落实一下再说,落实一下再说。”那个男人忙抬头对刘叔和鲁伯说道。
刘叔和鲁伯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而是一边维护垂兽一边自顾自聊天:“你说我们明天进京是先去见院士还是见总长?”“当然是先去见总长,不是他派人给我们订的飞机票吗?”“嗯,院士那里我们随时可以过去汇报,顺便好好搓他一顿。”“总长和院士一直说要来老宅看看,这次让他们定下个时间来。”“总长和院士可不只是想要来看老宅,他们更想看看老宅仙子呢。”“对对对,老宅仙子护佑老宅精灵,这样的佳话总长和院士能不心心念念吗?”
“两位先生,恕在下眼拙,万望海涵。大人传话过来,烦请两位先生过去当面说话。”那个男人招呼刘叔和鲁伯。
刘叔和鲁伯还是没有理会那个男人,分别对朱獾说:“仙子,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口渴了吧?回去喝杯水吧。”“顺便关上老宅大门,小心一些野猫野猪进来。”
“好,你们也下来喝杯水,我留小门给乡邻们进出。”朱獾回身关老宅后门。
刘叔和鲁伯直起身,仰天高吟:“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然后双双飞离老宅后门垂脊,踏朱扇子的屋顶入祠堂。
那个男人愣在原地,黄秋葵愣在原地,镇上的三个人更是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咔嚓嚓!”
“轰隆隆!”
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击大樟树,一个大雷震得驴不到村地动山摇,那些人捂紧双耳抱头鼠窜,等逃到车上,一个个全成了落汤鸡。
黄秋葵想追出老宅追上那些人,无奈老宅后门已经被朱獾紧紧关上,她离家多年,不知老宅新开的小门在哪里?只得逃回家,结果刚迈步,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那些人逃回到车上,慌里慌张发动汽车,结果慌不择路,汽车偏了方向栽进山田栽进小河,没有偏道的深陷进了泥坑里。
黄秋葵想要从地上爬起,回去问黄豆酱老宅小门在哪里?出去好告诉那些人暂时不要急于回去。下这样的暴雨,她临时打通的那条路肯定会变得泥泞不堪,车子开上去肯定会陷进去。
栽进山田和小河的汽车自然无法再动弹,车里的人一样更加不敢动弹。陷入泥坑中的汽车还想垂死挣扎,可任凭油门踩到底,照样无济于事,踩的只是汽油,汽油烧完,彻底变成一个乌龟壳子趴在泥泞中。
又一道闪电闪过,又一个大雷滚过,吓得黄秋葵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颅,不敢再动,身体抖如筛糠直至最后连抖的力气都没有,瘫在地上任凭暴雨浇注。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毫无停止的迹象,一直下到第二天的清晨。
清晨,东方迎来第一缕曙光,鸟儿在大樟树上欢唱,驴不到村开始崭新的一天。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自作孽不可活,惹恼了老宅仙子,这样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黄豆酱偷偷出来拖回黄秋葵,黄秋葵在老宅的家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才算恢复过来,趁一个清晨偷偷返回了省城。
那些人那天晚上是怎么度过后来怎么回的镇上、县里和省城?朱獾不关心,只听蛋儿笑嘻嘻地说过:“便宜了独臂罗、跷脚佬和田家父子,说他们趁机好好敲打了那些人一笔,气得黄豆酱过去骂了他们好几天。”
朱獾问蛋儿:“田家那三个小癞子是怎么出的朱扇子那屋?”蛋儿回答:“田癞子夫妇摘茶叶回来见自己的三个末代被锁在了朱扇子屋,暴雨中搬了两把大竹梯费了好大的劲才捞他们出来。”
“那朱扇子呢?”
“朱扇子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出过门,你外面锁上了他,没人给他搬竹梯,他还能出得来吗?”
“一把锁能锁住他?他是故意装死,装给我看。”
“装给你看?装给你看做什么?”
“让我放松警惕呗,好等他的玉柳过来寻我的仇。”
“哼,她蓝玉柳还敢再来?”
“不但蓝玉柳敢再来,黄秋葵一样敢再回来。”
“哦,那还有好戏看。”
“真正的好戏从没有上演过,不过应该快了。”
“姐,那天黄秋葵带回了一个戏班子呢,没得看可惜了。”
“可惜什么?以后老宅天天演戏,让你看过够。”
“天天演戏?拉倒吧,老宅怎么可能天天演戏?田家那三个小癞子和独臂跷脚演的那些戏我可不想看。”
“当然是戏班子演的戏。”
“戏班子演的戏?老宅天天有戏班子演戏?”
“信不信由你,不过到时候你可能不想再待在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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