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纵身一跃,跃上茅房顶篷,双手一甩,甩出两根银针分别射向朱扇子的双臂。
朱扇子铁扇一转,转落银针之后一个旱地拔葱跳到朱獾身边。
朱獾伸手去点朱扇子的穴位,朱扇子铁扇扫向朱獾的双臂。
“轰隆”一声,猪獾拱倒茅棚,昂首追向顺势下落的朱扇子,朱扇子见势不妙,飞身跳上围墙。可能是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或者是毕竟上了年纪,更可能是近来一直和蓝玉柳、斜眼婆居住在一起,朱扇子居然没有能够跳上围墙。前脚虽然踏上了围墙顶,但后脚被猪獾紧紧咬住,无论如何挣脱不得,等朱獾赶到,朱扇子已经跌倒在地上,猪獾扑在他的身上,尖嘴利牙咬住了他的喉管,就等朱獾一声令下,彻底咬断。
朱獾一脚踩住朱扇子,一声呼退猪獾,喝问道:“是你取我的贱命还是我送你下十八层地狱?”
“獾八仙,你不得得意过早,玉柳和王博士已经离开,老朽的任务完成,你要杀便杀。不过,谅你不敢。”朱扇子仰天躺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见朱獾转身奔向朱虎家,朱扇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跳起来,面向东方高吟:“无如梅作经年别,且就僧分半日闲。”
东方大樟树方向传来蓝玉柳的回吟:“相与偷将半日闲,共把尘襟洗。”
朱獾奔到朱虎家门口,见大门紧闭,想要一脚踹开,朱扇子在身后呵斥:“獾八仙,你如果敢踢,就是盗贼,老朽就去告你。大癞、二癞、小癞,你们皆为证人。”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已经从地上爬起,只是因为细犬在不敢轻举妄动,朱扇子说话,他们齐齐附和:“证人,证人。”
朱獾回身带上细犬和猪獾往老宅后门跑,身后传来朱扇子的吟诵声:“床前书乱何曾卷,卧看林花过午飞。”吟毕,见朱獾跑出了老宅,喊道:“大癞、二癞、小癞,走,去老朽屋里喝酒。过几日,你们的柳姐回来,我们再一起一醉方休。”
“好好好,朱先生您请。”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簇拥朱扇子回了自己的屋。
朱獾带着细犬和猪獾追到大樟树下,已无蓝玉柳和王眼镜的身影,返身回来见朱虎家东侧围墙顶上的脊瓦塌了几片,知道蓝玉柳和王眼镜是跳后窗越围墙而去,气得一脚踢在围墙上。
西山传来洪亮的声音:“去就去来就来,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知道啦。”朱獾冲西山回话,带细犬和猪獾回老宅。
经过朱扇子的屋,听里面传来“喝喝喝”的劝酒声,嘴一撇,过去祠堂门口卸下那把大锁,过来锁在朱扇子家的门上,然后扔钥匙到祠堂的门枋上。
“我是九仙,我是九仙……”朱獾高唱进祠堂,留随身的那只细犬和猪獾与守护在祠堂门口的两只细犬和两只猪獾玩耍,从左右门房鲁伯和刘叔所住之处取来几根野猪腿骨和几个红薯,慰劳细犬和猪獾。
刚想要上戏台,刘叔和鲁伯肩背两个麻袋回了祠堂,喊住她让她过去。
朱獾走到刘叔和鲁伯近前,问:“你们挖这么多红泥做什么?”
“自然有用,不要多问,关上大门,我们有事和你商量。”刘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走进他所住的门房。
朱獾过去关好祠堂大门,走进刘叔所住的门房,鲁伯已经坐在里面。
刘叔问朱獾:“你自己伤着没有?”
“没有,那老家伙还不至于伤到我。”朱獾不知刘叔和鲁伯是怎么看到的她和朱扇子打斗?
鲁伯问朱獾:“上次你不是缴了朱扇子的铁扇吗?怎么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个你得去问你的得意门徒,我外甥女这里你休想猪八戒上墙倒打一耙。”刘叔呛鲁伯。
鲁伯讪笑:“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嘛?”
“他怎么样的一个人云山早已经点穿,只有你还执迷不悟,视他为人才。哼,老糊涂,糊涂之极。”刘叔鼻子孔出气。
鲁伯嘿嘿笑道:“你是骂自己吗?当初还不是你和我一起看好他?极力掺合欢欢和他好?”
“我才没有那个闲功夫掺合他和她,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喝几盏。”刘叔扭个头不看鲁伯。
朱獾看得听得好笑,问刘叔:“外公,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都是你这个老糊涂,害我差点误了正事。獾獾,你上次追回的那些宝贝放在了哪里?”刘叔白了鲁伯一眼之后问朱獾。
朱獾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出了门房,慢悠悠走到祠堂门口,见一个人影闪出老宅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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