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屋的地契,站在前院听闹猛的所有老宅人全低下了头,尤其是田癞子,原本火着好看的神情立马转变为沮丧和满满的失落。
马夜叉在静默中率先开口,她一字一句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凭地契说话。”
“我娘说的对,一切凭地契说话。老宅即使拆迁,现在居住在老宅的各家各户能补偿多少也得由我说了算,上面只会按照地契进行补偿,补偿给拥有地契的人。”朱獾说的掷地有声。
老宅主屋外当即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一阵后朱胖子第一个朝主屋里面喊:“仙子,我有数,我有数的呢。今天你家还要办大席吗?我免费烧,以后全是免费,免费的呢。”
“以后我家不会轻易再办大席,老宅各家各户也不要轻易再办大席,大家省下钱去镇上或者县里买房子吧。”朱獾在屋里回话。
黄花菜不等朱胖子再说话,急急朝主屋喊:“仙子,大席不办我怎么办?大席不办我怎么办?”
“花菜姐,老宅列为‘国保’的庆贺大席肯定得办,琼浆玉液肯定让你照喝,龙肝凤髓肯定让你照吃,只要你看好那王眼镜,不要让他偷懒,不要让他总是去摸柳树精的玉手和你家葵妖怪的金手。”朱獾回话。
黄花菜转忧为喜,大声回应:“仙子,我有数啦,我这就去看住那个王眼镜。”
“仙子,我也有数着呢。”“我也有数着呢,仙子。”独臂罗和跷脚佬急不可耐冲主屋喊,老宅的其他户主争先恐后朝主屋喊“有数着呢”。
田小癞见田癞子还站在照壁前低头思量,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说:“爹,你快表个态,否则一分钱的补偿款都拿不到呢。”
“对对对,爹,你快表个态,那可是钱,谁跟钱有仇?”“爹,这可决定我们家以后是镇上的人还是县城的人呢,你快表个态呀。”田二癞和田大癞过来拉扯田癞子的衣角。
田癞子一瞪眼一跺脚,低声斥责道:“你们懂什么?拆不拆迁还不一定呢,这么急做什么?獾八仙的那一套你们又不是不明白,大不了老子我不搬,就死赖在老宅,看她怎么办?看上头怎么办?”
“这肯定不行,爹,我可不想再在这破破烂烂的老宅里住。”“对对对,爹,这穷得叮当响的山窝窝哪有镇上或者县城好?”“要是有可能,我恨不得搬去省城住。爹,省城那大街上的美女一个个全都比柳姐还要漂亮。”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一听田癞子说要死赖在老宅,急得不行。
田癞子挠了挠癞子头说:“嗯,那我先表个态,到时候如果情况不对可以赖个一干二净。”
“爹,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们的爹嘛。”“爹,还是你老谋深算。”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向田癞子竖起大拇指。
田癞子挺直身子拨开众人走到老宅主屋檐下高喊:“仙子,你田伯心里有数着呢,以前只是演戏,演戏而已,希望你多担待多担待,以后田伯唯你马首是瞻,我家大癞、二癞和小癞你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保证随叫随到。”
“保证随叫随到!”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扯开嗓门齐齐朝老宅主屋喊。
朱獾回应:“收到,你们好自为之。”
“嘿嘿,仙子叫我们好自为之呢。”“我们必须好自为之。”“这好自为之应该就是只要我们对她好她就会对我们过去的不好不了了之。”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不是一般的兴奋。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清明,去山上好好看看你们的亲人,晚上烧一桌好菜迎接他们回老宅好好看看。”朱獾打开老宅主屋大门走出主屋。
众人见朱獾今天穿一身青色的衣裤,青色的对襟盘扣粗布小褂,青色的粗布裹腿长裤,看上去精明干练,和今天是清明节很应景。
朱獾出来扛起一把锄头往老宅后门方向走,身后跟着马夜叉、蛋儿他娘和蛋儿,分别手提畚箕和祭品。
“大家记住,上山禁止用火,谁用火谁家以后补偿款扣一半。”朱獾走到老宅后门回头对紧跟在她身后的众乡邻说。
独臂罗和跷脚佬跟在最前面,点头如捣蒜,嘴上连声说:“上山禁止用火,上山禁止用火。”“记着,记着呢。”
“记着就好,还跟着我做什么?”朱獾加快脚步。
独臂罗大步向前,大声说:“仙子,要没有你爷爷奶奶,我早死翘翘,我得先去看望你爷爷奶奶。”“对对对,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一样,我也一样。”跷脚佬摇摆其后。
朱獾没有回应,自顾自往西山走。
跷脚佬摇摆到朱獾身边低声说:“仙子,我有重要情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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