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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真不愧为老宅仙子!”王眼镜过来向朱獾竖起大拇指。
朱獾刚想谦虚一下,蛋儿过来轻声对她说:“姐,腚,露腚了呢。”
“啊?!”朱獾一摸自己的臀部,光溜溜不着一物,转身风一样跑进主屋跑进自己房间。
等朱獾换上自己的老棉袄老棉裤出来,吃席的人已经散去,只有黄花菜还在那里啃野猪蹄子。
“你是不是怀上了呀?”朱獾过去摸黄花菜的肚子。
黄花菜大肚子一挺,呵呵道:“怀个屁,我这是吃得差不多了呢。”
“可我怎么觉着瘪嘴婆想方设法让你住进老宅是想让你把孩子生在老宅呢?”朱獾继续摸黄花菜的肚子。
“生个屁,杀猪佬根本没有用。”黄花菜干脆扯开棉袄让朱獾摸个够。
“杀猪佬没有用?”朱獾觉着黄花菜的肚子的确不像是怀了孩子。
黄花菜一边啃野猪蹄子一边嘟嘟囔囔回答朱獾:“你知道吗?我嫁到西山去后,他根本没有和我同过床。”
“为什么?”朱獾刨根问底。
黄花菜咽下嘴里肉沫压低声音对朱獾说:“他和蛋儿一个样子的呢。”
“那瘪嘴婆会不知道?”朱獾将信将疑。
黄花菜端另一盘剩菜到眼前,骂道:“她一天到晚只知道神道,知道个屁,杀猪佬也不可能让她知道让别人知道,脸面呢。”
“哦,那就好。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怀上了的话,我必须赶你出老宅,你以后休想再吃上朱胖子烧的席。”朱獾警告黄花菜。
黄花菜大嘴一咧,呵呵道:“哪能呢,我自己也没有女人的那个呢。”
“女人的哪个?”朱獾瞪大了眼睛。
黄花菜羞怯地一笑:“那个么。”
“哪个?”朱獾刨根问底。
黄花菜呵呵回答:“来红么。”
“啊?你既然没有,怎么会知道女人要来红?”朱獾必须问清楚。
黄花菜先划拉盘中菜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一边咀嚼一边嘟嘟囔囔回答朱獾:“我娘给我准备了东西呀,结果没有派上用场。我娘说,千万不能让瘪嘴婆知道,否则她会诅咒死我们全家。”
“嗯嗯嗯,那是那是。花菜姐,你慢吃,饭桌上的菜都吃完啊,晚上我再请朱胖子过来烧。”朱獾转身离开前院走向后院,心中暗自高兴,想:瘪嘴婆啊瘪嘴婆,黄秋葵啊黄秋葵,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媳妇你的姐姐会是我对付你们的杀手锏。
朱獾高高兴兴来到朱先生家,见只有斜眼婆在,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我烫伤了朱先生么,总得来照顾朱先生么。”斜眼婆一边喂朱扇子小米粥一边回答朱獾。
朱獾见朱扇子整个脑袋缠着床单,只有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一张嘴巴露在外面,强忍住笑,退出朱扇子的家,退到大门口回头对斜眼婆说:“难得你有情有义,我会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谢谢。”斜眼婆的斜眼光芒四射。
朱獾走到门外实在憋不住,放声大笑,笑声惊起祠堂戏台顶上的一群乌鸦飞向西山。
“姐,婶子喊你进去。”蛋儿从祠堂出来。朱獾过去抱住他,先亲了一下的额头,然后贴上他的脸,柔声细语对他说:“以后喊娘,喊娘知道吗?”
“姐,我怎么能喊你娘呢?”蛋儿笑,想要推开朱獾,无奈她抱的太紧,只得再说:“我痒。”
朱獾松开蛋儿骂道:“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欢欢姐搂你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说痒?还有,你不是巴不得她搂你吗?”
“她是谁?”蛋儿揉揉自己的小脸蛋仰起头问朱獾。
朱獾没好气地回答道:“柳树精。”
“姐,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她就躲在祠堂里面呢。”蛋儿对朱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朱獾一把打掉蛋儿那只压在自己嘴唇上的小手,厉声问:“是谁告诉你她就躲在祠堂里面?”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难道忘记了吗?”蛋儿反而朱獾。
朱獾一愣一皱眉问蛋儿:“我自己说的?可能吗?”
“你不是警告田癞子不要带外人尤其是外姓女人进入祠堂吗?那不就是说她就躲在祠堂里吗?”“你?”蛋儿反问得朱獾说不出话来。
朱獾沉吟片刻俯身轻声对蛋儿说:“她躲在祠堂里你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我的娘和婶子吗?可她们自己已经知道,还有他。”蛋儿问朱獾。
朱獾哭笑不得,直起身摸了摸蛋儿的小脑袋面向祠堂戏台大声吟诵道:“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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