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獾身边。
“验,当然得验。诸位,老朽验证,可否作数?”朱先生走到近前。
“朱先生验证当然作数。”蓝玉柳这样说,众人全点头认同,包括朱獾和鲁欢也只能认同。
朱先生撩起长袍,俯身伸手一探跷脚佬的鼻孔,先摇头,后叹气,直起身,红了眼眶哽咽道:“不管他平时怎么不着调,可毕竟一起生活在老宅那么多年,同为朱姓人士,这样离去老朽悲伤,悲伤啊。”
“啊?真的死啦?”
“就这样被獾八仙一脚给踢死啦?”
“他还救过獾八仙呢,獾八仙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唉,这个獾八仙,平时太自以为是,太不把我们大家放在眼里了啊。”
“……”
众人又是一边倒指责朱獾。
朱獾站在原地一声不响,鲁欢拉了拉她的衣角,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求助的目光只得望向站在远处的柳如玉,柳如玉装作没看见。鲁欢只得四下寻找自己的爸爸和刘叔,可外面吵闹的这么猛,刘叔和鲁伯连身影都没有出现一下。
鲁欢见蛋儿站在不远处,赶紧使眼色让他过来身边。可蛋儿和柳如玉一个样,扭过头不看鲁欢。鲁欢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瘪嘴婆做法事做得正起劲,手上的木剑时不时刺向朱獾。而朱先生站到了蓝玉柳的身边,手中折扇摇得欢畅。
“我看这样可不可以,既然跷脚师傅已去,那我们先为他办后事要紧。至于凶手,一下子没有办法报警,虎哥又去县城打工,就请田叔出面进行处理。田叔多少当过民兵队长,看管住一个女杀人犯应该没有问题。”蓝玉柳说话。
“我同意!”
“我拥护!”
“我坚决拥护!”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振臂高呼,好像死的是他们的亲爹,蓝玉柳在为他们报仇,他们无比感激。
田癞子一脸严肃走到众人面前,先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保持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感谢大家的信任,本人一定不负众望,严格看管好杀人犯。”田癞子说完迈着八字步走到朱獾面前,冷眼相看,恶语相加:“獾八仙,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限制人身自由,跟我走。”
朱獾还是一声不响,眼睛只盯着躺在地上的跷脚佬,看都不看田癞子一眼。
田癞子见朱獾到这个时候还依然无视于他,癞子火熊熊燃烧,回头冲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使眼色,大喊一声道:“给我绑起来!”田大癞和田二癞、田小癞当即手拿绳索过来要捆绑朱獾。
朱獾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看田家父子一眼。
田癞子抬起脚朝朱獾的膝盖狠狠地踢过去,估计是想踢朱獾跪下,然后好让自己的三个儿子捆上她。哪知朱獾的身后突然窜出两只细犬,一只细犬咬住田癞子抬起的脚,一只细犬一头撞向田癞子站立的那只脚。另外,三只猪獾齐齐出击,分别袭向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扔下绳索转身便跑,不顾田癞子倒在地上被细犬团团围住。
“獾八仙,你不要胡来,如果再死人,你将彻底完蛋。”蓝玉柳退回到田癞子家,围观的人全退出百米之外。
朱獾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睛紧盯躺在地上的跷脚佬一字一句回应蓝玉柳:“打死一个人枪毙,打死十个人也是枪毙,我干脆先统统打死你们,然后我回天上去。”
“喂喂喂,冷静,冷静,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朱先生站在自家门口朝朱獾喊。
朱獾不理睬朱先生,而是朝田癞子家喊:“蓝玉柳,你要么现在就滚,要么我放把火烧你们个灰飞烟灭。”
“放火烧?你发什么神经?你烧了田癞子家整个老宅也保不住。”蓝玉柳回应,嗓音明显带有颤音,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朱獾听出了蓝玉柳语调的变化,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取出五六根火柴一起点着后扔到田癞子家的鸡窝里,很快,火星四溅,浓烟滚滚。田癞子一家想出来救火又不敢,围观的人想过去救火也不敢,因为朱獾身边集结了五只细犬和五只猪獾,正虎视眈眈紧盯每一个人。
蓝玉柳实在熬不住,大声对朱獾说:“我走,但你得把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
“想得美,要滚立即就滚,我数五个数,如果你还不走,我再添一把火!”朱獾开始数数。
蓝玉柳手捂一块白毛巾拖着一只红色行李箱逃出田癞子家,逃到朱先生家门口,和朱先生撞在一起,朱先生扶她起来,她顾不得说声感谢,灰溜溜逃出老宅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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