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骂
“獾獾,快过去。”鲁欢拉朱獾到书房门口,蓝玉柳紧跟过来。
朱獾装作没看见蓝玉柳,问鲁欢:“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乡邻们都催你制作灯谜呢,那田小癞跑到门口喊过了好几次。哼,瞧他那副傻啦吧唧的模样到时候看能猜出几个灯谜来?”鲁欢迫不及待地要去推书房的门,一只细犬冲过来拦在她的面前。
“哎哟哟,你在暗中监视的呀?”鲁欢蹲下身子抚摸细犬,细犬一甩脑袋不让她摸,张牙瞠目嘴里呼呼喷气。
“回吧,我在呢。”朱獾弯腰摸了摸细犬的颈项三下,细犬返回主房门口蹲下。朱獾直起身笑着对鲁欢说:“制作灯谜又不需要进书房,走吧,去朱先生那里。”
“去朱先生那里?你是不是想要过去看看他?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嘛。”鲁欢附耳朱獾。朱獾回话:“什么他?制作灯谜一直在朱先生那里的呀。”
“制作灯谜在朱先生那里?我还以为你要去赶他走呢。”鲁欢一吐舌头。朱獾拉鲁欢到一边问:“你说的他是谁?”鲁欢看了一眼还站在书房门口的蓝玉柳,轻声回答朱獾:“就是那个朱云河啊,婶子叫朱护宅背他去了朱先生家。”
“什么?”朱獾又惊又恼,心想,你这个柳如玉,什么意思?让他住到朱先生那里?难不成要让他住在老宅一辈子?不行,绝对不行,这样的禽兽怎么配在老宅寿终正寝?
朱獾不是一般的生气,气呼呼走到朱先生面前,一字一句问道:“你刚才说‘父’除了父亲还指对什么人的美称和尊称?”
“指对有才德的男子之美称和对老年男子之尊称呀,怎么?出处有问题还是注解不清楚?”朱先生手上的折扇摇得轻飘飘,飘飘然。
朱獾怒视朱先生,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很好,解释得很好,难怪你行将朽木还没有人称你一声为‘父’,因为你不配,根本不配!”
“你,你,你,你因何出言不逊?”朱先生手上的折扇摇得乱了节奏,似一阵狂风猛然吹过树叶。
朱獾冷然回答:“愿与禽兽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之人配得上称一声‘父’吗?”
“我、我、我,我那是出于好意,慈悲为怀。”朱先生手上的折扇完全摇不起来,如断了电的风扇耷拉在手上。
朱獾厉声喝问:“好意?黑白不分,忠奸不辩,这样的‘意’能是好意?”
“那、那是你娘求的我,我、我其实担心陋室被污。”朱先生手上的折扇掉落在地,压了脚背之后跌到椅子脚边。
朱獾不依不饶斥责道:“人家求的你?那你就没有原则地做烂好人?朱扇子,我告诉你,要是你能坚持自己的做人原则,不是到处和稀泥,我的亲爹亲娘不可能死,那个禽兽就没有可乘之机。你自己闭门扪心好好想想,就过年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哪件不是你故作高深、想两头讨好造成?”
“没没没,没有的呢。”朱先生满嘴的之乎者也没有,有的只是和蛋儿做错事时一样的表情和掩饰。
朱獾喝问;“没有?我差点被淹死是不是你还在那里故弄玄虚?祠堂大门钥匙是不是你随便给了朱胖子?明知黄秋葵心怀不轨你为什么还要当面讨好于她?明知黄秋葵的那些烟花爆竹有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揭露?我的身世你早就知晓为什么要一瞒再瞒?朱护宅到了驴不到村你为什么不立即告诉我?口口声声说我是老宅仙子,担负护佑老宅的重任,你眼中有视我为真正的老宅仙子吗?你有真正护佑老宅吗?”
“我有,我一直在护佑老宅。”朱先生头一昂大声回答,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折扇轻摇。
朱獾更来气,一把夺过朱先生手上的折扇撕成两半扔到地上,大骂道:“你有?你即使有也只是护佑了老宅祠堂的壳,这也只是出于你虚伪的仁义道德之需要。”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呢。”朱先生又重新回复到蛋儿做错事的状态。
朱獾继续大骂:“不是?你一天到晚满嘴之乎者也,装出一副驴不到村之长者老宅之长者的姿态。装什么装?既然要装长者,那你倒是做出一个长者应有的样子呀?当年如果你能够挺身而出,大义凛然阻止那些人冲击老宅冲击主屋,就完全不可能发生那样的悲剧。驴不到村人老宅的人,哪个你不知根知底?既然知根知底,你作为长者就完全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长者的身份阻止他们胡作非为。而你根本没有那样做,想只要保护好祠堂就行,我家祖上本来就只是个看护祠堂的奴才。当然,你看护好祠堂也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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