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返回老宅,朱獾还是朱獾,马夜叉还是马夜叉,朱云山还是朱云山,蛋儿还是蛋儿。
西山半山腰一个头戴箬帽身穿蓑衣的身影飘过,朱獾不奇怪,她已然明了除了朱云河和朱护宅曾经这个造型外,朱先生和她同样不时会这个造型,但真正玉树临风的只有玉树临风一个,一个真真正正的玉树临风。
朱獾没有随马夜叉和朱云山回老宅主屋,而是陪蛋儿走进老宅第七进房,进去后关好大门,她在厨房忙碌,吃席的散去后剩菜剩饭需要处理,盘碗筷子需要洗刷。
“娘,女儿给您磕头!”朱獾跪到在她的面前,泪如雨下。
她手捏一只碗转过身,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朱獾,没有说话。
“娘,女儿不孝,连累您拿绣花针的双手洗碗擦桌。”朱獾额头磕出血水。
她转过身继续洗碗,面容平静如水。
“娘,女儿感谢您养育蛋儿,以后女儿唯娘是命。”朱獾眼里的泪水和额头的血水濡湿衣襟。
她洗好碗走出厨房,没有再看朱獾一眼。
“娘,女儿感恩您为我亲爹亲娘平了怨屈,女儿永远是您的女儿。”朱獾膝盖为脚,追她进卧室。
她进了卧室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根绣花针眯眼相看。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大礼。”朱獾三磕三拜。
她起身相搀朱獾起来,一字一句道:“这才是你该说的话,记住,世间你只有一个娘一个爹,他们希望你成为仙子。世间你只有一个爹一个娘,他们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师父,弟子谨记在心。”朱獾再次泪如雨下。
她扶朱獾在梳妆台前坐下,唤蛋儿端来一盆热水,边为朱獾擦拭额头和面容边斩钉截铁对朱獾说:“今非昔比,你必须强大,现在起,你既要拿好绣花针更要念好之乎者也!”
“师父,弟子明白!”朱獾想要起身行礼,她压住朱獾的肩头,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繁文缛节不需要,我只希望你成为真正的仙子,护佑老宅的仙子,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仙子。”朱獾点头,满脸羞愧,怯声道:“弟子以前无心无肺,不管不顾,让爹娘和师父您操碎了心。”
“你必须无心无肺,必须不管不顾,否则对不起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她手上毛巾扔进面盆,溅起的水花快要溅到蛋儿脸上的时候,双手一伸展一拢聚,水花迅即归于面盆中。
朱獾目瞪口呆的同时,心砰砰直跳,跳了好一会后鼓起勇气问她:“前日晚上大坑边抓我手捂我嘴的是师父?”
“没错。”她让蛋儿端面盆出去。
朱獾又问:“师父的目的是想测试他和她?”
“我的面前不要做谜语人,我不是,你也不要是。”她说话完全不是朱獾认知中的蛋儿他娘。朱獾挺直腰板说:“我再烦谜语人,以前就烦朱先生总是和我打哑谜。”
“不要提他,你自己要学会思考学会分析。我告诉你,如果没有蛋儿摔入大坑装死,你已经被瘪嘴婆下了套。”她向朱獾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黄鼠狼被炸伤,黄秋葵岂能善罢甘休?她不只是悲伤自己的亲爹,更主要的是她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马夜叉呵斥朱獾回屋睡觉,为的是让朱獾避一避风头,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和黄秋葵硬碰硬,黄秋葵说不定会不计后果对付朱獾。
黄秋葵果然没有善罢甘休,她先送黄鼠狼和那些受伤的下属去县城医院,然后到县的局子里报警,带相关人员来驴不到村查案。
说是查案就是要查朱獾,要送她进去吃牢饭。谁知局里的人秉公执法,勘验出黄鼠狼被炸是因为燃放劣质烟花爆竹加上自己的操作不当所造成,与旁人无关,要说有关那也是制造和销售这些劣质烟花爆竹的人,那就是黄秋葵自己。
黄秋葵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气上加气,一定要拖朱獾下水,对局里的人说要不是朱獾和自己斗气,自己不会拉一大车劣质烟花爆竹回村来,自己的亲爹更不会置气去燃放劣质烟花爆竹。她销售劣质烟花爆竹她承认,她愿意接受处罚,但不能放过朱獾,朱獾必须同样受到处罚。
蛋儿他娘见此情景,点了蛋儿的风池穴,推蛋儿下大坑,然后嚎啕大哭,哭蛋儿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死去?她要局里的人断个案,向黄秋葵讨个公道。
马夜叉明白蛋儿他娘的意思,忙上前助阵,并唆使独臂罗和翘脚佬从中作梗,带领众乡邻起哄,说不管怎么样大坑是黄鼠狼炸出来,他是置蛋儿于死地的罪魁祸首,他自己重伤领不了罪,父罪子顶,黄秋葵必须认罚。
朱先生以驴不到村年长者的身份一本正经要求局里来的人顺应乡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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