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怎么可能不会同意黄秋葵拉黄鼠狼进老宅入中堂?”
“看重不等于器重,朱先生器重的是你。听话,回房间去睡一觉,先让外面热闹一会。”马夜叉语气从来没有过的柔和,让朱獾想起一个人,一个她很想见到的人。
朱獾走进自己的房间,希望在梦里能见到她。可上床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昨天晚上守岁到天亮,天不亮杀猪佬家又着火,救火救的身累心更累,看黄秋葵的笑话多少算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人毕竟是人,上床后腰酸背痛不说,连骨头也疼得厉害,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重,似乎又从老宅的后门来到了老宅的前门。
朱獾下床,拉开房门要出去,马夜叉坐在房门口看书,朱獾足足愣了一分多钟,结结巴巴问:“你、你、你不是我娘?”“黄花菜不认亲爹亲娘只认吃,难不成你也是?”马夜叉没有正面回答朱獾,朱獾更觉得奇怪,五大三粗的马夜叉干什么粗活脏活朱獾一点也不足为奇,甚至放炮开山进林打猎,她马夜叉去干一切正常,可要捧一本书坐在她的房间门口觉得不正常,也坚决不可能。
“娘,你到底怎么了呀?要不要请瘪嘴婆过来驱驱邪?”朱獾问出这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可就是问了出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亲娘出事情,虽然以前总是烦她管头管脚太会管,还不分场合责骂她,一点也不给她面子。但自从老宅发生连环血案后,站在朱獾身边力挺朱獾的只有她这个亲娘,有时候连朱先生连刚回归的亲爹都不理解她不支持她。
马夜叉没有回应朱獾,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外张望了一下后对朱獾说:“安心睡觉去,黄花菜还在那里吃,说明黄鼠狼没有死。”“黄鼠狼没有死?可能吗?黄花菜可是说的真真切切。”朱獾不相信。
“她只惦记吃,哪管自己亲爹的死活?直挺挺躺在那里总以为死去。我让你去睡觉你就去睡觉,稳住自己才能有下一步。”马夜叉的一句“稳住自己才能有下一步”令朱獾再次对她刮目相看,为了应证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朱獾试探道:“我睡不着,担心我的犬儿和獾儿们呢。”
“你穿着棉袄怎么睡得着?光溜溜保证你睡得放竹炮都吵不醒。犬儿们和獾儿们你用不着担心,它们可是比你听话得多精灵得多。”马夜叉说完坐回椅子上,深情地凝望朱獾良久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仙子,对犬儿们和獾儿们的事情早有疑惑,放心,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现在不是时候。”
“噢,那我去睡了哦。”朱獾关上房门,脱掉棉袄棉裤上床,她平时喜欢独穿棉袄棉裤,里面不着一物。
上床后,朱獾还是牵挂她的犬儿和獾儿们,心中的那个疑问更重但渐渐清晰,相信那横卧在老宅门槛上开膛破肚的母狗是马夜叉所为,犬儿们一天之间长大也是马夜叉所为,她肯定养了一群细犬,大中小都有,趁朱獾进进出出取羊奶的时候调换了那八只细犬,从乳犬开始调换一直换到大犬,其目的就是要成就朱獾这个仙子,让她承担起保护老宅的重任。
朱獾本来不会产生那样的疑问,和乡邻们一样,以为八只细犬真的是神犬。那天夜里她带八只细犬到大樟树下和八只猪獾相见,犬儿们和獾儿们亲热无比,根本不像刚刚认识的样子。还有,朱獾牵挂那只母狗的安危,曾暗自按照母狗留在雪地上的血迹找寻。结果寻到太平塘的另一边就不见了血迹,只有一行深浅不一的脚印,是人的脚印,脚印的大小和马夜叉穿的鞋子尺码大小差不多。朱獾本想循脚印继续寻下去,结果马夜叉喊她回家。
朱獾相信八只猪獾同样是马夜叉的安排,她的出生更是马夜叉的精心编造,目的同样只是为了让朱獾成为仙子,承担起保护老宅的重任。
如果朱獾的假设成立,那马夜叉和朱云山、马夜叉和朱先生、马夜叉和那个玉树临风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说不定马夜叉和朱云山并不是真的夫妻,也就是朱云山并不是朱獾的亲爹,而朱先生肯定是和马夜叉一起策划了成就朱獾为仙子的所有事情,否则朱先生不可能暗示朱獾十二生肖中见血的“马”会是马夜叉的“马”。
朱獾一开始觉得她的犬儿们神奇,可以舔平人的伤口,使之恢复如初。后来发现马夜叉当时根本没有和那两只奶羊起冲突,所谓的鲜血和伤口,全是马夜叉自己用酱油和肉汤等涂抹上去,这朱獾从斜眼婆摔倒之后所得以领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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