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从窗口往下泼水,泼了个蓝玉柳和朱虎透心凉,一天的烦忧一扫而光。
朱虎大概实在忍受不住,伸手想要抹脸上的污水,蓝玉柳拉住他不让他动。好在朱云山和马夜叉离开朱先生的家门口,按原路返回,马夜叉似乎没有看见贴身立于田癞子家墙面的蓝玉柳和朱虎,边走边对朱云山说:“这个朱先生,一大把年纪喝那么多酒。”朱云山回应马夜叉:“现在他熄灯睡下了你可以安心了吧?他的酒量好着呢。”朱云山也似乎没有看到蓝玉柳和朱虎,和马夜叉一起自顾自往自己的家里走。
朱獾见自己的亲爹和亲娘原路返回,忙闪身躲到独臂罗家的门洞里,双脚刚上门槛,一只大手拉她进了屋,朱獾刚要喊,独臂罗低声说:“仙子,是我。”
等朱云山和马夜叉走过,朱獾问独臂罗:“你拉我做什么?”“我不拉你,你不是被发现了吗?”独臂罗要关门,朱獾制止他,探头向外张望,见朱虎逃命一般逃回自己的家,不再留意,她回眼看蓝玉柳。
蓝玉柳还是紧贴在田癞子家的墙面上一动不动,似乎田小癞泼下的三大盆水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外面还有人吗?”独臂罗问朱獾。朱獾眼睛紧盯蓝玉柳反问独臂罗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没没没,我和跷脚佬从你家回来就上了床,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刚才被尿憋醒,一出来被一个人拦住让我拉你进来并把这个转交给你。”独臂罗说完伸手到朱獾面前。朱獾从独臂罗手上接过一张纸条,展开,借田癞子家卧室昏暗的灯光八个字映入眼帘:“以静制动,有备无患”。
脑西搭牢,同样的话传递两遍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做到?先不管这个,盯牢蓝玉柳要紧,朱獾收起纸条,问独臂罗:“他人呢?”
“谁?”独臂罗睡眼惺忪,还在梦中一般。朱獾不再多问,见蓝玉柳身子还是紧贴在田癞子家的墙面上一动不动,有些奇怪,难道她不是跟踪自己的爹娘而来?不可能,她和朱虎明明约好跟踪我爹娘,还说我爹娘是去祠堂。莫不是我爹娘发现有人跟踪,才故意装作不放心朱先生站在朱先生家门口不动,想甩掉他们,结果他们原地不动,只得原路返回?
我爹娘返回去已经好一会,她怎么还不动呢?不会是被那三盆水泼坏了吧?不可能,她是谁?哪有那么容易被泼坏?噢,肯定是在等黄鼠狼和黄豆酱先动,黄鼠狼和黄豆酱不动,她肯定不会先动。好吧,那就比耐心吧,看谁熬得过谁?朱獾想到这里,让独臂罗回去睡觉。独臂罗不肯,问朱獾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办?朱獾不回答,独臂罗就不走。
朱獾没办法,只得对独臂罗说,跟在我身边的话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随便说话,不能擅自行动。独臂罗连连点头,兴奋地问朱獾:“仙子你是要捉鬼还是擒妖?”“都是,接下去不要再说话。”朱獾眼睛紧盯斜对面的蓝玉柳,蓝玉柳不动,朱獾也不动。独臂罗站在朱獾的左侧,他的视线刚好被门框挡住,看不到蓝玉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小癞关了灯,朱獾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蓝玉柳,要不是她一直紧盯着蓝玉柳,根本看不出对面有个人,蓝玉柳的一身黑完全融入到黑夜中。
朱獾佩服蓝玉柳,被田小癞劈头盖脑浇了三大盆水,到现在还能若无其事。
“你都多大了呀还尿床?起来,睡到我的床上去!”蛋儿娘的骂声响起,打破夜的宁静,没多久,蓝玉柳沿田家墙面前行而去,朱獾迅即冲出独臂罗的家门,沿墙面追赶。“咦,人呢?”等独臂罗反应过来追出大门外,大门外不见朱獾的人影。
独臂罗围绕自己的家四下寻找朱獾,来回找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只得回家继续睡觉,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游了一回。
朱獾紧追蓝玉柳,一直追进祠堂。
脑西搭牢,这祠堂门怎么又开着?
朱獾不止一次对朱先生说过,祠堂门一定要锁好,平时不要开。朱先生答应得很好,说自己家祖祖辈辈守护祠堂,祠堂要是有闪失,拿他是问。
明天我必须拿你是问,现在还是跟住蓝玉柳看牢黄鼠狼和黄豆酱要紧。朱獾相信黄鼠狼和黄豆酱也进了祠堂,否则蓝玉柳不可能一个人进入祠堂。要进她早就进来,朱虎跑的时候她就可以进,等那么长时间才进,肯定是见黄鼠狼和黄豆酱进了祠堂她才追进来,关键是她盯住黄鼠狼和黄豆酱想做什么?
朱獾进入祠堂却不见一个人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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