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去哪里请你?请你会不会来?
朱獾原本蹲在茅房里的那一股子舒畅和喜悦随着无意间听到朱虎和斜眼婆的说话,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有一份困惑和一份随时迎接对手挑战的紧张感。
困惑既来自于朱先生和玉树临风,也来自于自己的亲爹,朱獾相信黄秋葵不会信口雌黄,她信誓旦旦骂朱云山为朱獾断腿的爹,一定有依据。对了,朱獾想起自己之前两次在山洞和朱云山相见,朱云山始终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和她说话,直到她告别都没有动一下,难道真的断了双腿?那现在这个生龙活虎的朱云山又到底怎么回事呢?蓝玉柳对鲁欢说,这一个不一定是真的,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这个朱云山是假,马夜叉会看不出来?朱先生会看不出来?黄鼠狼和黄豆酱会看不出来?驴不到村上了年纪和与朱云山差不多年纪的人会看不出来?
朱獾明白,她在乡邻们面前、在黄秋葵面前装神弄鬼“大风起兮迎父归”,其实借助的是天气借助的是猪獾们的默契。当八只猪獾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知道它们是从山洞过来。其中一只猪獾嘴上叼了一小片那个张主任的衣服碎片,知道它们确实围攻过他们。
猪獾们到了朱獾的脚下,不时望向大樟树的洞口,特别是朱獾说要迎父归,猪獾们望向大樟树洞口的眼睛里满是欣喜,她断定自己的父亲就在树洞里,而树洞和山洞和自己房间墙角的那个洞,彼此相通,这对于猪獾们来说,小事一桩。猪獾打洞在动物界有名,何况它们是一大群猪獾。
为了确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在树洞里?朱獾趁和黄秋葵打嘴仗的间隙,特地跳到洞口敲击了几下,这是她和朱云山约定的联络暗号。树洞里传来敲击的回应,说明朱云山就在树洞里。因此朱獾信心满满要“大风起兮迎父归”,等乌云遮日、北风陡起、众人不辩东西之时,朱云山趁机从树洞钻出,站在朱獾的身边。
但朱云山此前到底是不是断腿?朱獾不能确定,如果断腿,又是怎么突然好了呢?朱獾决定好好问问朱云山,眼下是要赶朱虎他们这些外人离开,于是她过去朝还在相互打闹的跷脚佬和斜眼婆、独臂罗和朱虎等人呵斥道:“再吵我一个个扔你们进粪坑!”
朱獾一声喊,独臂罗和跷脚佬赶紧从地上爬起,酒醒大半,规规矩矩过来垂手站好。朱虎很不服气地从地上起来,嘴上嘟嘟囔囔地骂个不停。斜眼婆不肯起来,哭哭啼啼向朱獾告跷脚佬的状,说跷脚佬如何如何趁机吃她的豆腐。
朱獾哭笑不得,想发火,觉得毕竟人家过来是吃席,庆贺朱云山回归,不能太过分,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如果豆腐自己不肯,早就碎得一塌糊涂,还是回去让虎哥检查检查哪里碎了还能不能补?”
朱虎一听羞愧难当,不顾斜眼婆还坐在地上,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朝自己家走。这句话斜眼婆听了如屁股坐在了火盆子上,迅即弹跳起来去追朱虎,边追边喊:“我没,哪里都没碎,要碎也是你碎的呢。”
朱虎说的那句话就是“碎了更好,老子本来就不稀罕,城里像玉柳一样的美女多的是!”
蓝玉柳不知是说给朱虎和斜眼婆听还是说给朱獾听,她听了朱虎那句话后说:“还是到茅房里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城里的猪也不会看上你。”
鲁欢跑到朱獾面前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问:“獾獾,你去哪里了呀?我还以为你掉进粪坑里了呢。”
“我掉进粪坑里?你的脑洞开得不要太大哦。”朱獾现在觉得这鲁欢演技实在太一般。
鲁欢还是坚持演下去,指着站在朱獾身边的独臂罗和跷脚佬说:“两位大哥就是过来捞你的呢。”
“还是捞你吧,我是仙子,用得着进茅房吗?”朱獾转身便走。
“就是,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用得着上茅房吗?”独臂罗紧跟朱獾。
“小欢欢,你自己掉进粪坑的时候喊跷哥一声,跷哥一定下去抱你上来,呵呵。”跷脚佬朝鲁欢一咧嘴,追上朱獾。
鲁欢站在原地总觉跷脚佬的话哪里不对?思索了好一会才觉出味来,冲跷脚佬的背影大骂:“你自己才掉进粪坑里呢?想抱我?做你的跷脚梦去吧!你去问问田小癞,热水瓶砸脑袋上啥滋味?我保证砸你个杠头开花,清一色一条龙!脑西搭牢,一跷一跷还想吃我豆腐?”
“好啦好啦,和这种人犯得着置气吗?哎,你也会脑西搭牢呀?”蓝玉柳过来劝鲁欢。鲁欢望着眼前的蓝玉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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