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
鼻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她动了动,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疼痛。
幸好,活动四肢,没有什么扭到的地方。
也不知伤口是在哪?
地上,血水顺着一波一波的水纹,汇入溪流,染红了一片。
孟知溪扯着干渴的嗓子,喊道,“谢长宴,我浑身疼,你帮我看看,哪里有伤口,不尽快止血,就算不摔死,也会流血而死了。”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肩膀上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孟知溪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把人翻过来查看。
原来血是从谢长宴身上流出来的。
他的左臂,皮开肉绽,被尖锐之物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孟知溪前几日刚挨了一鞭子,只是红肿结痂,就疼了好几日。
这么大的伤口,可想而知有多疼。
也不知道他是疼晕的,还是失血过多。
孟知溪耗费了大部分力气,把人搬进附近的山洞。
生火,包扎,勉强止住血。
“水……”
谢长宴沙哑着嗓子,浑浑噩噩的醒过来。
孟知溪慌忙摸到他的水壶,第一时间给他喂了水。
“谢长宴,你还好吗?”
孟知溪是真慌了,她刚刚看了,这崖底四周都是茂密树林,也不知有没有路通往外面。
何况,这里距猎宴台很远,两人受伤的消息怕是还没人知道。
谢长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孟知溪摇头,她一切都好,倒是谢长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
她都记得,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谢长宴一直把她护在怀中。
“谢大人身份尊贵,纵使拉我这条贱命垫底,也是我的殊荣,为何要救我?”
原以为,谢长宴看上自己,只是一时兴趣。
可现在看来,他确实情真意切。
自己……反而更负担不起了!
孟知溪扫了一眼火堆前面的烘干的外袍,拿下来,盖在他身上。
空气霎时间静了片刻。
谢长宴一直侧着身子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柔情。
良久,他声如温玉,“我不会让你有事。”
“孟知溪你记住,不论你之前如何,以后有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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