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
两个小伙计忍不住在后面交头接耳。
“这吴前辈是怎么了？都在这里坐了五日了，既不修行，也不回去照养灵植，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吴前辈平日里好好的，就这几天怪得很！”
祁家仙栈后院，因设有隔音墙，所以吴勤什么也听不见。
他仰头喝下最后一杯茶水，提起茶壶想要继续倾倒，茶壶却已空空如也。
“给我再上一壶！”
他嗓音沙哑的喊道。
小伙计立马从后院跑了出来，嬉皮笑脸的接过空茶壶，连忙倒了一壶新的过来。
“祁掌柜在上面吧？我上去了。”
一道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吴勤端茶的手一顿，僵硬地固定在原处，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陈百薇仅仅是用余光扫视他，踏着沉稳地步伐上了楼。
此处不是合适的地方。
若吴勤出了祁家仙栈，他端不可能生龙活虎的喝茶。
陈百薇冷眼进了包厢。
乒乒乓乓！
“吴前辈，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动，放着这些让我们来收拾！”
楼下。
翡翠色的茶壶碎了一地，茶水四处流泄，浸湿了吴勤的灰色衣袍。
“前辈你别急，小的再去给您倒一壶过来。”
小伙计不敢怠慢他，蹲下身子把打湿的地面擦干净，又拾起摔碎的茶壶丢在了别处。
吴勤脸色微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将它们碰碎了，这茶壶的钱记在我账上，你们和祁掌柜说清楚就是了。”
小伙计连声感谢。
这大堂的茶壶虽不是法器，但也不是凡品。
每一个账上都有记录，他们不敢随意承担摔碎茶壶的责任。
两个小伙计把残局打扫干净离去。
吴勤抖了抖打湿的衣袍，忽然埋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她究竟知不知道？”
他低声呢喃，旁人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话。
“如果她知道了，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孙全不会出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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