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噗嗤笑出了声,“居然还会害羞。”
洛绵屿给他一爪子,他是正经小兔,当然会害羞啊。
谢致远前行把洛绵屿掉了个头,他捏着洛绵屿的爪子,跟他约法三章,“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上床可以,但要擦干净才能上床,不然就滚回你的兔窝。”
听到谢致远提起擦干净,洛绵屿才陡然发现他今天还没有洗澡,所以要怎样才能让饲主正视主子的需求呢洛绵屿那双纯澈的黑眸中闪过几丝狡黠。
窗外树影摇晃,卧室中男人已经睡着,只是眉头微皱,他的枕边有一只白色小兔,小兔绕着男人转了几圈,然后掐了个法决让男人睡得更沉。
片刻后,白兔变成了披着月白色长袍的兔耳少年,少年肤白似雪、容貌昳丽,黑发贴在柔软的脸侧,一双大大的白色兔耳垂在黑发之间,像是山林中的精怪。
洛绵屿先是关了灯,确认谢致远不会醒后,身体前倾趴在对方身边,泛着淡粉的嘴唇几乎要贴在男人的耳朵上,“喂,我是小兔,跟你说点事情哦。”
“我肠胃非常,没有忌口,很喜欢人类的食物,所以明天早上能不能安排一个鲜虾云吞,晚上能不能让阿姨做一个红烧肉呀。”
“还有,我是很爱干净的小兔,不怕水,我想每天洗澡,好不好,最好是水果味的沐浴乳。”
“谢致远,我知道你是最好、最优秀的饲主,所以上面两件事你一定会做到的,对不对”
洛绵屿使用的这个小法术会让人沉睡中的人,对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产生似梦非梦的感觉,但这是他第一次实践,效果未知。
洛绵屿不是食梦貂,没有媒介是无法进入人类的梦中,这个办法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
碎碎念完毕后,洛绵屿准备起身,这时谢致远却突然动了一下,洛绵屿吓得浑身僵直,不敢乱动了,只敢用余光看对方。
谢致远眼皮微微颤动,却没能睁开,头却往旁边侧了侧,嘴唇碰了一嘴毛,主人本身却无知无觉。
耳朵被亲到的那一刻,洛绵屿整只兔都不好了,他倏地坐直身体,闹出好大一通动静,脸蛋倏地通红,黑黢黢的眼睛潋滟出一层水光,愤愤地盯着谢致远。
下一秒,少年变成了白兔,整只兔弹跳起飞,啪叽一下落在男人的胸口,有种要用那么一点儿分量压死男人的阵势。
洛绵屿决定今晚就窝在谢致远胸口睡觉,没有鬼压床,也要制造鬼压床。
天将将亮时,谢致远眉头紧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这种感觉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并非由沉重的情绪滋生,反而更像是胸口真的压着一团东西。
谢致远粗喘着睁开眼睛,头上沁出一层冷汗,睁眼是漆黑一片,他再次闭上眼,手指按压着太阳穴,灯居然又被关了,谢致远脑中冒出一个荒唐又可笑的想法,总不能是又加了个梦游的毛病吧。
谢致远脑子很乱,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胸口的异物感实在强烈,他皱眉掀开被子往胸口摸去,指尖触到了毛茸茸的一团。
又是那只兔子,谢致远情绪淡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只兔子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