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共工怒触不周山,不周山倒,天路断绝,天捅出一窟窿洞来。黎民百姓生於水深火热之中,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
女娲圣皇炼石补天缺,石破压天天柱折,五色堕地金嵯峨,六鳌跨海吹银波。苍天补,四极正,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圆天。
还天地一片清明朗月,万物生长。
圣皇费劲心力填补天缺,精力耗竭,肉身尽毁,只留下一缕残魂栖身在此,隔世千年万年只求重修,不想坐下山神贪图法宝引狼入室,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圣皇啊”
太行、王屋二山神心胆俱裂,常跪法坛之外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看着圣皇深陷险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二个草头神恨不得杀了自个才好,哪怕受苦的是他们也比如今忏悔的好,圣皇之魂在此栖息乃是隐秘,千万年来二个草头神抵御多少诱惑,只是今日见猎心起,其实说到底二山神得三件神物也并非为了他们,而是为了帮助圣皇早日脱胎换骨,一片痴心却换来如此结果,只能是天不遂人愿。
徐赣被妖帝飞廉掌控无情挥舞着噬魂棒,女娲之灵痛苦非常,每一击仿佛都敲击在灵魂深处,凝实的魂魄变得虚无缥缈,大有崩溃的迹象。
“挡,看汝如何能挡。哈哈哈”
徐赣眼中杏黄色泽充盈,发出惊天狂笑,笑得天地为之色变,狰狞毕露,全力挥舞,突然噬魂棍停滞不动,再也击打不下去了。
“老匹夫敢坏吾好事,分明找死。”
徐赣回复了片刻清明,极力阻止妖帝逞凶,无奈徐赣非是子麟,灵魂之力弱的不堪一击转眼败下阵来,双眼瞳孔侵满杏黄色泽。
好在有此一阻,女娲之灵方才有短暂的生机,躲过魂飞魄散的厄运,化一道白芒躲入神鼎,鼎内神光收敛悄无声息。
“躲,躲进去就以为老夫拿汝无法,笑话,看老夫如何泡制。”
妖帝飞廉大步上前,掌中噬魂卷起一股黑煞,煞气中浮现冤魂无数,化作长矛向神鼎刺去。
神鼎内伸出一手臂,臂白如雪,轻飘飘一掌击溃黑煞长矛,妖帝飞廉惊得倒退三步,猛地想起一件事,鼎内还藏一人。
子麟。
徐子麟的肉身一直藏在神鼎之中,若非如此圣皇也不会投入神鼎,否则岂不是作茧自缚,借凡人躯壳除魔卫道。
神鼎内跳出一少年郎,身高变得长了少许,玉树临风之姿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块上好的璞玉历经打磨,展现出令世人耀眼的璀璨光芒。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九尺男儿足矣顶天立地,徐子麟像是变了个人,宋文公宋国美男在世也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