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妖兽之精气所在,妖天生天养所吸食日月精华多有驳杂,杂物日积月累不断沉淀凝结成劫,劫,成型之日上天必罚之,此为在劫难逃。
沧海亭,风轻扬,二老重新落坐,端起茶来品茗,押上口茶南公道“君之所言字字珠玑,然身为祝融后裔眼看着国家危矣,不知可有后法”
徐赣摇头叹息,道“若非楚地或可一救,今病入膏肓药石无用,劝君早去。”
南公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道“非不知其根结,亦知君所虑,徐公,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公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赣笑曰“南公你我的交情又非一两日,何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当年青丘大兄三千年修为,在妖界算得上凤毛麟角的存在,可惜劫数日深天必罚之,不想遭人暗算一身修为毁于一旦,而今只留下一枚驳杂妖丹,君敢打它的主意,可曾想过万一麟儿承受不住又该如何”。
徐赣闻言陷入沉默,面色阴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万一真是如此,一不怪天二不怨人,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一力承担,大不了远走高飞,永世不再踏足中原。”
“你,嗨该说你什么好,你可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拿你孙儿的命在赌,先不谈是否成功,就妖丹上的劫该如何处置,那可是天罚,人力不可及的天谴。”
徐赣立直了身子,目光平视远方,小镇全景尽收眼底,镇里的人儿看来不过如蚂蚁,似忙碌劳作的蚁群。
“南公请看”徐赣直指山下的镇民。
南公伸长脖子看了,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问道“何意”
“浩劫将至天下苍生生灵涂炭,若想结束浩劫唯有真英雄,登高一呼万众归心,改朝换代还天地一片清明朗月,历朝历代无不如此,此乃大德”徐赣大声喝道。
“不妥,你家麟儿绝非上佳人选”南公直接上来泼冷水,可见对徐子麟成见颇深,无法改观。
徐赣笑了,干涩的苦笑道“自家事自家知,麟儿失魂落魄日久早已失了机会,当日若非大意又怎能让太一这奸贼得逞,天师一脉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如此不堪,真是有愧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而今已知浩劫避无可避再躲下去也是徒劳,倒不如逆流而上,总好过憋屈的好。”
“嗨徐公也真是难为了你,天师一脉向来伴君侧指点江山看尽沧海桑田,可谁知出了个太一真是我道家之耻,无所不用其极更是看上你家无字天书,巧取豪夺费尽心机,当年也怪我那掌教师叔,千不该万不该一念之仁留下此祸心,而今为虎作伥荼毒天下苍生”南公高呼,谈论到恨处一掌击下,棋盘上硬是留下一五指印,刻印在棋盘之上。
“南公无需自责,道家自古於天师一脉颇有渊源,而且太一早已叛出师门自立门户,於道家已再无任何瓜葛”徐赣劝慰道。
“徐公豁达。”
南公起立一揖到底,徐赣赶紧双手托住,道“南公万万不可。”
“受得,叛贼虽非我道家中人,但道家亏欠徐公太多,当受此礼。”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对了,我家孙儿近况如何,可受反噬”徐赣问道。
南公听闻有此一问,面带难色,徐赣观之心头一紧,道“莫非出事了。”
南公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把红鸾阁中所见所闻合盘托出,徐赣听了默不作声,许久也未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