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不太平,还是走陆路更稳妥。
临走前,沈冬素设了家宴,邀请了丁启和沈冬月,还有他们的儿子狗儿。
沈冬月生狗儿遭了罪,加上她之前身体和精神一直不太好,丁启便让她坐了双月子。
一直到正月底才正式出月子,给狗儿办的满月酒。
冬素亲自参宴,送了重礼。
见沈冬月保养的挺好,白胖了不少,眼神中常年有的戒备的担忧渐消。
也许是兵强马壮的幽州城让她安心不少,不再惧怕冯文生会找来。
抱着孩子的时候,她眉目之间母性的慈爱极为动人。
沈冬素和阿沅姐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无法将现在的她,和当初那个跟原主抢冯文生,尖酸嚣张的姑娘联系到一起。
经历这么多,沈冬月简直跟破蜕重生一样,过去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少,如今的她完全一幅贤妻慈母的模样。
沈冬素对此很是感慨,既为沈冬月有了幸福的人生而高兴,又为原主的而惋惜。
那个温柔老实,胆小怯弱的姑娘,曾经在沈冬月想跳河自尽的时候。
留下的执念给沈冬素示警,她没有恨过这个堂姐,甚至希望她能活下来。
如今,沈冬素觉得即便百年后她到九泉之下,见到原主,也能自豪地告诉她。
我没辜负你的身体、你的命运、你的信任,你所珍视的人,都有幸福的一生……
只是不知为何,沈冬月对阿沅姐敬重和客气中带着疏离。
阿沅姐多敏感啊,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所以极少去沈冬月家做客。
至于原因,沈冬月连丁启也不好意思说,那让她觉得自己很羞愧。
因为她嫉妒阿沅。
阿沅来到幽州后,很快名声鹊起,当了女夫子,去流民办做女官,是人人称颂的王妃表姐。
她总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初没犯下那样的错。
现在她也是人人称赞的王妃堂姐,也能做女官,干一番事业。
可惜,当初她那样对不起冬素,实在没脸再问冬素要什么。
而她总是惧怕冯文生找上门,更不敢抛头露面。
她只能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幻想着,如果、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她也不耻自己的想法。
但面对阿沅,就是忍不住嫉妒之心,只能以疏离应对。
她不知道的,看到可爱的狗儿,阿沅姐也羡慕她啊!
能和相爱的人生下健康的孩子,对阿沅姐来说,是此生都不可能的事。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你羡慕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羡慕着你。
沈冬素头一回带龙凤胎出城,就是送别舅舅和舅娘兼姨母,也就是小盼哥和阿沅姐。
一路上,几人坐在大马车里,小盼哥抱着大宝,阿沅姐抱着小宝。
冬素告别的话都没说几句,这两人就忙着和龙凤胎咿咿呀呀地说婴语。
冬素本来准备了满满当当三马车的幽州特产,让小盼哥带回老家。
小盼哥很无语,说带着这些东西赶路,得多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家。
现在幽州往中原的驿站都多,只要银子带的够,根本不用愁会风餐露宿。
至于特产更不用带,每年托姜家商队往光州送的东西,特产也变成寻常物了。
就这样两人轻装简从地出发,除了小盼哥的药、一些干粮和换衣衣裳,就没别的行李。
冬素还真给小盼哥准备了一箱金子,小盼哥哈哈大笑,说她生孩子之后脑子都不灵光了。
带这么多金子赶路,不是引诱山匪流寇来抢的吗!
你写一封手书,我拿给刘管家,从光州钱庄拿银子,不是又方便又安全?
懂了,没有银行的时代,她的手书就相当于取款单。
对于小盼哥骂她脑子不灵光这事,她回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对于这种取款方式,让她觉得,是时候该入股钱庄了。
现在的钱庄模式太单一,以前她钱不多,根本没胆子开银行。
现在则不同了,姜家从海外,还有北境的矿产,和从北疆运回来的原始金、银块,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开银行!
送到十里长亭,小盼哥不让再往前送,沈冬素从马车箱里取出一套首饰头面,和一对价值千金的玉佩。
含泪送给阿沅姐:“我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只以此薄礼恭贺。
阿沅姐,你一定要幸福。
我在幽州,等你们回来。”
阿沅抱住她,同样泣不成声,重重点头:
“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接着又坚定地道一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沈冬素以前觉得她和凌王的感情之路极为坎坷,现在想想,比起阿沅姐和小盼哥,她和凌王简直是太顺遂了!
顶多就是身份上面的差距,还有前期凌王算是‘骗婚’。
不过那些压力大多被凌墨萧给挡住,到她身上的压力就极小。
且她自信豁达,压根不在乎在勋贵中有什么名声,也没想过讨好那些人。
真说坎坷之处,也就是现在,跟凌墨萧两地分离,日日揪心他的生死安危,自己在家带孩子,还要看顾诺大一份家业……
再思阿沅姐和小盼哥(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