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两个大箱子,红绸子都不能扎,只是平平无奇的放着,每个箱子旁边站着的六个小厮方能显出箱子的分量。
温晚由含珠和春然扶着站起来,伊尔根觉罗氏不舍的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说话,应该是怕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了。
温晚也没有说话,只是回应的握住了她的手。
“福晋,格格该出门了。”何嬷嬷小声提醒。
温晚上轿子前,当在正堂,拜别双亲。
伊尔根觉罗氏,亲手牵着温晚,一同到了正堂。
艾善已经穿戴一新等着了。
他只看了温晚一眼,就有些坐不住了,可到底克制住了“吾儿,长大了”
伊尔根觉罗氏被刘嬷嬷扶着坐下。
温晚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
“儿此去,望阿玛额娘,餐汤锦食,忧愁不沾,岁寒加衣勿念儿”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差点痛哭出声,她捂住了嘴。
艾善撑着,摆了摆手“去罢。”
“望我儿,此后,前路顺遂,岁岁无忧。”
“女儿,拜别。”
温晚郑重的磕头,然后何嬷嬷跟含珠,扶起了她。
吉时已到。
该上轿了。
通往大门的中路上,府里所有下人分列两行,齐声跪送“贺格格大喜”
他们穿着新衣服,腰间却不敢着红绸。
温晚独自坐到轿子上后,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轿子是四抬,所以还算稳当,没有她想的那样难受。
然后有些无聊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帕子,又掏出一枚小镜子照了照,随口哼唱“她坐红帐,面带浓妆”
唱了几句,忽的停下听了听,哦,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唢呐送亲。
“啧啧,原以为那就够惨的了,如今瞧着,还有更惨的,我这连个唢呐声儿都没有的。”
“何意”翠翠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里想起。
“唢呐一声唱,三拜红尘凉。”
“请解。”
温晚
它不知道这首歌
是因为它的信息库体量并不大可它明明智能度很高,有好奇心,有自主思考能力
这什么奇怪的配置
像一个抱着百宝箱的小孩子。
这意味着什么
好骗啊
温晚勾出一抹笑来,声音都轻柔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你不需特意谢我虽说你们系统最是无趣了,总爱等价交换,这样岂不是伤了情分我们要相伴一生的,若无情分,只有交易,想想就没意思的很。”
“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就也回我一个消息罢了,我只要消息就够了,旁的实物大可不必,我就不是那物质的人我能得到的第一个技能可以是好感度那个吧”
“嗯。”翠翠回应。
温晚笑得更温柔了“那么,故事时间到”
一首歌而已,歌词体现的只是一个轮廓背景,但硬生生被温晚添油加醋,缝缝补补,讲成了一个从头惨到尾的爱情故事。
可刚讲到一半,就看到布帘动了动。
“格格”含珠的声音透过被挑开一点儿的布料传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