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阶下到走到那脚手架旁,差不多有2十多步的距离。
在这过程中,西岛1直都在观察着那个在高处的粉刷工。
那名工人未受任何打搅,所以就继续工作。
他手中的刷子保持着正刷两下反刷1下的周期,每刷3下就会在旁边的油漆桶中蘸1下。
无论怎么看,粉刷匠的动作都很规范,应该是1个熟手。
西岛松3郎没有在那个粉刷匠身上看到任何不妥,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往脚手架下走。
在这过程的某1刻,他很想让秘书和内卫调头,寻另外1个入口进去。
但是最终这个念头也还是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因为他已经迟到了,而且他也不想让更多人注意到自己。
“不会有事的,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1边这么安慰自己,警察局长1边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刚走到那脚手架下之时,上面那个1直专注刷墙的工人却是伸了伸胳膊。
随着他这1动作,1团粉白色的液体就从天而降,正好掉在了西岛局长的制服上。
“我早知道会有事,想不到会是这种破事!”
看着正好掉在自己前胸口的那滩灰浆,西岛的眼皮猛烈地抽动起来。
西岛局长是有洁癖的,他最痛恨的就是衣服和鞋子被弄脏。
忍着胸中那股无名的邪火,警察局长掏出手帕,开始擦拭制服上的污渍。
从上面掉下来的不是油漆,而是某种白色的涂料。
虽然不是有着讨厌气味的油漆,但这东西也十分的可恶。
它们相当黏稠,虽然他已经立刻就擦,但还是很难用手帕将其抹掉。
只要1想到待会自己就得穿着这样的制服出席会议,西岛就十分光火。
不过现在的局长也只是光火,之前的紧张已经神奇得消失了。
西岛的第6感告诉他,今天可能要出事。
现在事情已经来了,但却是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这就意味着他今天不会再有其他的麻烦,西岛局长正是为此而松了1口气。
虽说如此,西岛却也不想就这样了结此事。
如果他就这样放过上面的蠢货,那也太丢面子了。
1边继续擦衣服上的污渍,局长1边仰起头,看着那个察觉到闯了祸的粉刷匠。
他决定要记住那个混蛋的长相,他还要知道这家伙的名字,这样他就能在会议结束后再找这人的麻烦。
随着他停下脚步,警察局长的两个随从自然也站住了。
下面的3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高处,而那个粉刷匠此时也放下刷子往下看,双方的视线1下就撞到了1起。
脚手架上的是1个年轻的男人,他长着1副东亚人的面容,年龄最多不会超过2十78岁。
因为头上戴着报纸折的帽子,所以下面的人只能看到些许露出来的头发。
西岛它们能看到的,就不是亚裔特有的黑头发,而是纯粹的白色,也不知道是染的还是怎样。
“喂!你这个蠢货!
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准备这样继续看着吗?”
也不用局长发话,秘书已经在开口训斥了。
西岛只是撇了他1眼,这秘书就知道了局长的意思,而这就是他能够待在局长身边的本事。
作为首都警察局的局长,西岛先生向来很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所以像是这种事情,自然是他这个秘书来做。
“你居然还有胆子站在那里?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发现那人是亚洲人之后,局长秘书的语调就格外凶狠。
如今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特征就是阶级之间壁垒森严,所以人类与长生种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只要能跻身进入长生种的阶层,那么哪怕你1辈子都不干事,都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非但不用担心,你还能过得无比滋润,成为其他人万分羡慕的对象。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那就惨了。
不管是生活在哪个国家,只要是普通人,就必须竭尽全力。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勉强活下去。
普通人如今只能做农民,工人和商人,长生种则是稳居管理者的身份。
那个需要要爬脚手架干活的粉刷匠,肯定就只是个普通人。
非但如此,他还是个黄种人,所以他的社会地位就更低了。
新时代的阳光秩序从不忌讳什么阶级区别,所以就算是普通人,也分369等。
按照主流的划分标准,白种人的地位高于黄种人,而黑种人则是最低的。
别看西岛松3郎的秘书只是个人类,但他是公务员,又是白人,所以他在对待同类时才会这么横。
对于那些有幸成为公务员的人类来说,他们或早或晚都会生出“我不是普通人,我和他们不1样的”奇怪优越感。
旧时代的时候,人类社会的主流意识里还有所谓“人民公仆”这样的概念。
那时候的公务员都被告知,他们的收入都是普通纳税者提供的,所以他们应该对普罗大众报以感恩之心。
虽然这种所谓的服务概念其实也仅仅只是口号,但旧时代的公务员们在表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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