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第六十四章 忙碌的一夜 (第2/3页)
一定讨得到好。还不如及时止损,另投他处。”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柴俊凤一脸担忧,他来这位二师兄手下时间不长,但后者虚无缥缈的行事作风令他颇为头疼。
杜元晋举起捏着手帕的手,指向西方。
“西域?”柴俊凤一脸诧异,那里地广人稀,探子都不过去干嘛?
杜元晋摇头,在柴俊凤一脸呆滞的目光中,嘴唇勾起:“我们的目标是,极西以西!”
这个夜里,有些人注定很忙碌
一匹快马连夜到了北军都督府,北军都督府设立在延绥延安府,距离边关延绥边镇不过百余里。
北军都督府是十二个时辰办公的,时时刻刻都有人值守,这匹快马到了北军都督府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他在入城时凭借手中令牌就被直接放行,但在北军都督府门口这块令牌却不好使了。
门口看守通传之后,许久才有人来接,这骑士已经骑了数个时辰的马,沿途驿站换了三匹快马,马没事,他快废了,就算是老骑士,现在胯下也应该已经磨烂了。
双脚分开,用一种怪异的步伐走入北军都督府,今日当值的是都指挥同知翁炳良。
翁炳良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一双虎目如铜铃一般,此时正在值房内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见这人脚步,翁炳良就知道他连续骑了数个时辰的快马,知道是急报,也就放下刀,走出书案,来到这人面前,手一摊,表示东西快拿来。
但是这骑士却摇了摇头,道:“我有急报要见都督,没有信笺,是口头传话。”
翁炳良皱了皱眉道:“谁让你传话的?”
这骑士犹豫片刻,见翁炳良神色越发不善,便道:“是班指挥使!”
翁炳良怪异地看了这骑士一眼,这家伙莫不是傻了,但他养气已有数月,这是都督嘱咐他的,遇事要冷静。
“既然是他,有什么口信报给我也是一样的!”
这骑士犹豫不决,他知道眼前这人是都指挥同知,品级上高了班指挥使两级,官大一级压死人,莫说两级了。
翁炳良最是烦这种犹犹豫豫的人,他现在犹豫,难道等会就不用说了么,既然一定要说,那你还犹豫个鸟!
一手劈胸,直接拎起这可怜的骑士,在骑士恐惧和不解中,翁炳良将其举过头顶,用力晃了晃,然后丢到了地上,本就腿软的骑士一下子摔在地上,暂时爬不起来了。
“呼,遇事要冷静!”翁炳良先劝慰了自己一句,然后冷笑着说道:
“我刚刚就是看看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现在看来,应该没进,那你还在犹豫个鸟,快把口信告诉老...我!”
这骑士已经被吓尿了,顿时就将口信说了出来,谁料听完口信后的翁炳良脸色竟是一下子垮了下来,这骑士下意识的朝后挪了挪。
“奶奶滴!这个姓班的真是脑子里进了屎了,什么时候了还在替陈念吉那小子求情,怪不得会做出那种中饱私囊的腌臜事。老子之前还替他说好话来着,就该听司马的话,直接就得斩了算了!”
翁炳良口中的怒骂让骑士更加惊恐,他出发时,班崴还未出事,他到现在也都还不知道自家指挥使应入罪缉拿,现在正在押解来的路上。
“呼,冷静冷静!”爆了粗口纾解了压力,翁炳良又想起了都督的提点,立马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骑士,咧着嘴骂道:
“快滚吧,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班崴了!”
这骑士虽然恐惧,但是谨记着自己来的任务,尝试开口问道:“这...这口信..是要”
翁炳良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这等小事我自然会通传给都督。”
这骑士还不甘心,道:“但是...这口信需要亲自向...”
“亲你娘西皮!”翁炳良本已转过身,听到这句,一拍桌子,转身怒道:“都督已经出发前往帝都,亲个屁亲还!”
这骑士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闻言立即爬起身,匆匆行礼后,一边退一边道:“属..属属下..”
“谁是你叔,滚!”翁炳良怒骂道。
次日,南镇抚司的队伍在来了汉中府不过两日,就踏上了归途。这一次的队伍明显增多,因为要带着陈念吉回帝都,以及他的那些党羽,因为都是在他的羽翼下犯下的案子,因此要一并带回去。
故而柳新抽调了此地锦衣卫的部分人手,一路上还要再抽调一些,毕竟这人犯不同小可。
陈念吉已经没了往日的跋扈,和他爹陈安一起坐在囚车里,目光中满是惊恐。
自他醒来后,昨夜他是在汉中府的刑讯室内度过的,南镇抚司有一项特殊技能天下皆知,那就是他们的刑讯手段。这些手段中的高明者,甚至可以让你尝尽人间疼痛的极致,但却不伤及根本,甚至刑后你还能自己走回去,只是行刑的当时,会让你生不如死。
而拥有这样手段的人,柳新的队伍中足足两个。
柳新猜测是不是代同知亦或者是那位东厂提督早就想到了会有现在这种可能,因此派了这两位前来。
除了陈念吉,其余几个重要党羽,包括他爹也都感受了一番这种痛苦,于是已经非常详实的证据册中又新增了数笔。
在左鉴满脸堆笑的送别中,柳新踏上了归程。这一趟汉中之行,只花费了十八日,比起之前预计的一月早了许多。回程的速度不会很快,估计回到帝都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此时的帝都,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快信以及东厂的一支押运队伍几乎同时抵达。
东厂衙门
原东祥将书案上的笔架,笔洗,砚台,镇纸等物一一摆放整齐,朝向一致,各个物件之间的距离也都几乎相等。
做完这一切,将衣袍整理好,他才大步走出值房,如果仔细观察,他的每一步也都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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