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道“厉叔叔,他们都说余观主赌斗胜了胡布施、孙协二圣,胡布施自此隐居熊山,那他和孙协赌了什么”
厉知秋颇为尴尬,道“孙协和恩师的赌约,乃是他二人秘定,便连我也不大知道。”
娄之英将信将疑,正想再问,突然马车一阵颠簸,邵旭道“不知怎么搞的,这段路好颠。”
厉知秋道“便来瞧瞧咱们到哪啦。”掀起窗帘向外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今日上路之后,始终走的是宽敞明亮的官道,厉知秋早年去过明州,知道此路一直向东便可到了。岂料适才揭开窗帘一看,马车驰在一条羊肠小道中,左边山岩林立,右边灌木丛丛,便如走进荒山野岭一般。
厉知秋心中一惊,忙推开前头小窗,问马夫道“喂,车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往何处去”
那马夫慌忙答道“大爷,小人西来东去走惯了的,此处去明州有条小路更近,省了不少路程哩。”
厉知秋听他语调有变,不似平素闲聊谈天时悠闲,不由得大疑,喝道“先且停住明州在东,你这一路向北,哪里会是近道”马夫便似没听见他这言语,挥鞭拍向马臀,那马反而奔的更快了。
厉知秋暗叫不好,心想自己重伤之下,未免有些大意,这马夫显然意图不轨,回思一路来他甚少和自己三人说话,必是怕言多有失,这时若再束手待毙,非吃大亏不可。马车小窗有一尺见方,人虽不能出入,但探出臂膀绰绰有余,厉知秋略一提气,从窗中伸出手来,向马夫的右肘抓去,满拟这一下必被他闪过,哪知马夫竟是丝毫不会武功,见厉知秋手来,匆忙提肩躲避,慌乱之下,马鞭直直地戳在马臀之上。
那马鞭是两用之物,除赶打牲口之外,间或还能修车理轴,是以顶端颇为尖锐。马夫将那尖端戳中马臀,马匹吃痛之下,立刻发足狂奔起来,虽然背拉大车,但仍速度迅猛,那马夫直吓的哇哇大叫,便连执绳勒马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