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山道“同渡大师,不知贵寺住持何在怎么不见寺中其他长老”
同渡一愣,道“本寺方丈带三名弟子到翠微寺听法去了,只留了小僧一人看家。啊,在这里了,敝寺狭小,平素极少有客,是以就这一间客房,还请施主将就海涵。”
石惊山道“大师哪里话,不用风餐露宿已是极佳。这些孩子需要看顾,一间房却是刚好。”
同渡道“夜色已深,小僧一人也没准备素茶糕点,便请施主早点歇息罢。”
石惊山道“好说。好说。”同渡施礼告别,自往西厢去了。
众人进了卧房,石惊山道“大伙早点歇了罢,明早起来快快赶路,午时当可回到徽州。”
曹小妹和张林儿早已疲累至极,倒在床上便都睡着。石惊山躺在榻上,也想安心睡去,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十分别扭,思来想去却理不出头绪,正乱想间,忽听身旁的娄之英问道“石大哥,这庙叫什么名字”
石惊山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出答案,便道“天色昏暗,我没留意庙前的牌匾。”
只听邵旭答道“不对,四师兄,先前进来时我特地看了,这庙门前没有牌匾”石惊山沉吟不语,寺庙无名,确是罕见。
娄之英又道“我娘每隔两月都带我去庙里上香,像这大殿的古怪模样,我却从未见过。”
邵旭道“我也没见过,刚才过这殿时,总觉得殿里阴森可怖,但到底哪里可怕,却也说不上来。”
石惊山也觉得大殿透着诡异,不像庙堂,听到邵旭说觉得可怖,猛地醒悟,道“我想起了,这大殿倒似衙门里升堂问案的刑厅”念及此处,忽觉得蒲团下的黑红滩渍不是油漆,当是血迹,回思同渡适才的种种言行,亦感悚然。
便在此时,三人隐隐听到西厢传来争吵之声,其中一个声音尖利,不似男声。石惊山心道“同渡和尚说只他一人在此看家,怎地还有旁人”向邵、娄二人道“这里处处古怪,不查不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歇着,安心等我回来。”挺身而起,悄悄开了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