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
邬咎我就多此一举
邬咎疯狂长按刚刚那句话,可惜阴阳通a是个三天做成的豆腐渣工程,照片和语音都还没开发出来,更别提是“撤回”这么超前的功能。
邬咎生硬地转折了话题掩盖尴尬所以能不能给我烧张你的照片
祝宵终于正视邬咎这句说了好几遍的话,问你要我照片干什么
邬咎是绝对不会说自己是拿来睹物思人不对,睹物画画的,他高深莫测地回了两个字辟邪。
于是祝宵也干脆地回了他两个字不烧。
“一张照片都不给,小气鬼。”
邬咎盯着自己的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感觉怎么都画不好了。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邬咎很快就想到了主意。
他找来白管家,严肃地说“我要给我的坟墓装监控。”
管家小声道“少爷,这不好吧。”
“我在自己坟头装个摄像头怎么了万一有人挖我坟怎么办,这年头盗墓贼很多的。”
管家干笑着点头应是。
首先,这块墓园是邬咎的地盘,除了祝宵,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其次,别人坟里埋的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少爷你也不看看自己埋的都什么东西,盗墓贼挖了都嫌浪费时间。
邬咎的坟里,除了骨灰盒,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废纸。
比如他打败祝宵险居第一的成绩单,比如当年写了“双子星”的那张报纸,又比如他自己打印的“杰出青年”名单截图,祝宵名字在他后面。
硬要算的话,都不如骨灰盒里装的面粉值钱。
管家委婉地说“祝先生可能会不高兴。”
“哈,他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第一次惹他不高兴。”这样说着,邬咎的声音却没刚才那么强硬了,“算了,先别装。”
在管家了然的目光下,邬咎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改口的理由。
“监控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祝宵回到家,心情还是很微妙。
邬咎竟然是真的死了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死了,毕竟还可以用阴阳通a跟他说话。这样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可是,邬咎就这么死了
祝宵莫名觉得心烦,鬼使神差地又点开了那个流氓软件。
祝宵直白地问你怎么死的
邬咎几乎是秒回就是猝死
为了让这个理由变得更加逼真,他还填充了一些细节进去我那段时间经常不舒服,感觉快死了,所以把遗嘱都提前立好了
祝宵皱着眉刨根问底你哪里不舒服
印象里,邬咎一直生龙活虎的,除了偶尔脑子有病,没见哪里不舒服。
邬咎随便扯了个“头痛”,然后给他打预防针先说好,你别自作多情,我的死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确实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祝宵又问那为什么找我给你上坟
邬咎理直气壮地回不找你找谁我那学生论文都写不明白一看就靠不住,院长一把年纪了都快入土了,其他人我又不认识。
祝宵打了几个人名过去,都是他们共同的同学或者同事。
邬咎每个都说“不熟”“没印象”“有这号人不会是你编的吧”。
祝宵有点无语了你那脑子记得住什么
邬咎还真记得一件要紧事你跟我签了协议,要给我上坟
而且这事还没完,邬咎接着就开始记仇了你在我坟头吃东西,对死者毫无敬意
邬咎简直是在控诉而且你还分给白管家吃
说到这里,邬咎就心里苦。
回地府这些时日,他吃的都是阴间菜式,有些做成阳间菜肴的模样,但入口还是一股香灰味。
都说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在阳间呆了这么久,他现在非常不适应。
简略地讲完自己的处境,邬咎阴阳怪气地说我在下面过这么惨,爽死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