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道“事不宜迟,趁现在禁卫戒备松懈,赶紧把砚书换出来。”
棺椁旁有禁卫看守,司不忧用暗器封住他们的穴道,待人晕倒之后迅速用内力启开棺盖,将柳柒抱出了出来。
药效尚未退散,柳柒的脉搏依旧没有生机,他的身体被棺中的冰块儿冻得冰冷僵硬,需要立马回暖。
李代桃僵进行得非常顺利,待棺椁重新合上之后,司不忧当即抱着柳柒离开了此地。
柳笏红着眼,哑声唤道“砚书”
司不忧回头道“柳大人放心,待安顿下来后,我定会给你报平安的。”
柳笏点了点头“有劳先生了。”
柳逢抹掉眼角的泪,将一些必要之物交到陈小果手里,而后对司不忧道“有劳先生带公子去楚州的安乐县平猫村,云大人在那儿购置了一所宅院,以备公子生产所需。待葬礼结束,属下定会连夜赶来照顾公子,这些时日恐怕要麻烦先生了。”
司不忧道“知道了。”
陈小果和司不忧带着柳柒悄悄离开农庄,行至两里外方才上了马车,加急往东赶去。
马车上备了厚厚一床棉絮,司不忧将柳柒包裹住,源源不断地往他体内输送内力,半个时辰后,冷硬的身体总算有了些许温度。
陈小果驾着马车一路往东行驶,他们和孟大夫约定了在徐州会和,届时一同前往楚州。
翌日巳时,假死药药效淡去,柳柒渐渐有了呼吸,待他转醒,司不忧总算松了口气。
“师父”柳柒嗓音略有些沙哑,他挣扎着坐起身,视线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司不忧道“我们已经离开京城了,此处乃应天府地界,再过三日便能抵达徐州,孟大夫在那里等着我们。”
柳柒愣了愣,问道“晚章呢,他还在汴京吗师父可知他何时才能离开”
司不忧面色一沉,冷声道“你还念着他做甚如果不是他,你能走上这条绝路”
柳柒道“此事与晚章无关,当年我和他之间是受了赵律白的算计方才分道扬镳,那日赵律白围困我们所说的话师父万不能放在心上。”
司不忧瞥了一眼他的肚子,问道“他说你们已经拜过天地了,这是怎么回事”
柳柒道“当初因工布王穆歧在蜀地暗中屯兵,我和晚章便翻过邛崃雪山前往纳藏国,欲将此事告知给穆聂赞普,不料在进入丹巴城之前遭到了穆歧的阻截。为保此行顺利,齐格将军的夫人符赫借嫁女之名让我坐上喜轿,晚章则伪装成迎亲的新郎,与我一同进入了丹巴城。后来又被迫在工布王的手下面前完成了婚礼。”
司不忧道“既是做戏,那就当不得真。”
柳柒凝视着司不忧,几息后问道“师父不是很疼他吗,为何突然”
司不忧忿忿地道“你被囚了这么多日,怎不见他来救你”
柳柒解释道“他也被赵律白关押了,无从脱身。”
“他不是赵律白的人吗,赵律白怎会关他”司不忧道,“这样的话你也信”
柳柒道“师父您误会了,晚章他”
“你刚醒来,内息尚不稳,且自行调理一番。”司不忧打断他的话,说罢便离开了车舱,与陈小果同坐车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