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盏,言简意赅地道“不熟,不知。”
师文渊又笑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就不怕他反手把你也给杀了”
云时卿不屑地道“他那点花拳绣腿,我还没放在眼里。”
师文渊往他杯中续满酒,碰杯后继续说道“你和他刀剑合璧的事,想必不日就要传得人尽皆知了,到那时,估计又会有一些新奇的话本刊印出世。”
赵律衍道“表哥,你怎么对他二人的话本如此感兴趣,你看过”
师文渊轻咳一声,正色道“知己知彼嘛,我这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赵律衍没好气地笑了笑“大可不必。”
他们仨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师旦默默聆听,鲜少插嘴,止祝煜和卫敛在安静用膳,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见祝煜用完了膳,师旦对赵律衍投以眼神,赵律衍虽不愿,却还是将祝煜送走了
少顷,师旦问道“张仁和欧阳建之事可有牵扯到殿下”
云时卿摇了摇头“并无。”
“他二人都是父亲提携的,一旦出了事,陛下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师文渊道,“战场凶险,死个把人很正常,晚章做得对,不留活口才会于我们有利。”
师旦点了点头,又道“庆州那边的账册是否有问题”
云时卿道“淮南王前往庆州时,曾在乐蟠县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已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不日便会派人前去调查。不过欧阳建手里的账目均被我销毁,就算要查,也无从下手。”
师旦道“云大人做事老夫一向放心,此次多亏是你出征庆州方才顺手解决了这些麻烦,若让赵律白和柳柒知道了,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乱子。”
云时卿眸光翕动,兀自饮了一杯酒入肚。
赵律衍用食指轻敲桌面,淡淡地道“我甚是不解,柳柒为何要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大邺并无习武之人不能登科入仕的规矩,他藏这一手,究竟意欲何为”
师旦捋须,蹙眉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文渊,你派人暗中仔细盯着,我就不信他柳柒是个什么干净的人。”
云时卿又饮下一杯甘洌的葡萄酒,旋即唤来酒楼的侍从,命他从后厨带一份冰魄乳酪和紫苏鱼,用食盒装盛妥善,以便带走。
师文渊不解道“晚章,你没吃饱吗”
云时卿道“我府上那位夕姑娘爱吃这些,给她带回去尝尝。”
师文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可真是多情啊,旁人都只道你和柳柒纠缠不清,竟不想早已金屋藏娇。”
云时卿懒得解释,索性默认了。
离开云生结海楼后,他提着食盒返回府上,眨眼又从后门走出,避开师旦的耳目赶往相府。
宵禁在即,街市上已无多少行人,云时卿轻车熟路地摸到相府后门,施展轻功翻墙入内。
柳柒寝室的窗叶尚未关合,他进到屋内时,便见柳柒蹲在拔步床的矮柜前,正往里面塞什么东西。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大步流星地走将过去“你在藏什么”
柳柒“砰”地一声合上抽屉,淡声道“没什么。”
“我瞧瞧。”云时卿俯身欲拉开屉盒,却被他一巴掌拍开,“云时卿,这可是柳府,你怎如此随意”
云时卿笑盈盈地道“柒郎是我娘子,那我也算是柳府的半个主人,瞧一瞧自家床头柜的屉盒,不算僭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