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桀另外端了个小板凳给他坐,往他手里塞了个小鱼竿,一根尾端系着鱼线的木棍。
幼崽学着傅南桀举起木棍,线头尾端正好垂地。
他和雄父的鱼竿研究对比,发现了华点。
“雄父,这个好像不够长,进不去水里,鱼上不来。”
面对幼虫真诚发问的大眼,傅南桀正襟危坐道,“因为你要钓的不是鱼。”
幼崽疑惑歪头。
傅南桀拿出银参草绑在鱼线尾端,“你要钓的是灵猪。”
他拿过木棍,带着江千洛移到灵猪脑袋旁边,在它的上方轻轻甩动鱼线。
灵猪的粉猪鼻子轻轻耸动,就算尚在梦中,也不自觉地追随银参草的味道。
眼见它的脑袋越仰越高,傅南桀停住动作,银参草和猪鼻子只有一线距离。
它张开嘴巴,一口咬下去
“嘎嘣”
只咬到了牙齿。
灵猪彻底醒了,眨着黑溜小豆眼,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诶,我草呢
四肢蹄子晃动撑起身体,鼻子在地上左闻右嗅,寻找梦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幼崽学会了,从傅南桀那继承了小木棍,嘿嘿笑着靠近灵猪,甩着银参草勾引它。
每次灵猪一靠近,幼崽就后退,一虫一猪逐渐脚步较快。
它追他逃,在草坪上奔跑撒欢。
傅南桀请走了小祖宗,回头专注地盯着池面,一眨不眨。
他是真的在钓鱼。
终于,水面荡起一丝波澜,鱼鳔开始动了。
傅南桀稳住心神,心里倒数。
3、2、1
“叮咚”
沿着鱼竿传来的隐约拽力骤然消了。
呼,算了,都是缘分。
傅南桀这头安慰自己要平常心,那头马上点开光脑,究竟谁是罪魁祸首
是徐寅虎发来的消息。
“你没事儿吧”
徐寅虎习惯看时事新闻,时刻关注商业新动向。
今天最沸腾的就是傅南桀的新闻,他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如果没有相处的这几天,他也会和网虫一样的愤怒。
但从傅南桀对江千洛的态度来看,他并不认为傅南桀会说出这样的话,中间肯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至于和元帅的婚姻,他和网虫一样认为这是伪造的。
但是,他尊重傅南桀的追求。
每个虫都有自己的梦想,只不过实现的方式不太一样。
等了几秒,傅南桀传来讯息,“有事。”
徐寅虎马上发起视频邀请,刚接通,就对上傅南桀一张仿佛四大皆空的脸。
他心下一沉,看来,雄虫快要承受不住网络的压力了。
徐寅虎很少安慰人,现在只能抠抠巴巴地说点什么话。
“其实,如果你信我,可以把事情告诉我,我”
话还没说完,摄像头突然转换角度,从傅南桀移动到一片湖,湖中还有根鱼竿。
鱼竿被雄虫抬起,空寥寥的鱼钩从水面浮起,还在滴滴答答地坠着水滴。
傅南桀语气阴森,“我,刚要,钓上来的,鱼。”
“你拿什么赔我。”
徐寅虎
呵呵,突然就想加入网虫一起骂傅南桀了呢。
“看来你心态不错,我挂了。”
说完就关了视频。
徐寅虎觉得自己的这片好心,还是留给需要的虫吧。
结束视频后,傅南桀才注意到光脑里还有瓶瓶奶老板的信息,是在凌晨发的,说等待他的解释。
老板被股东骂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