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建构,弄点变法改革,还能维持住越阶的相对公平性,不过也治标不治本。”
宋旌云还没有消化,但嘴比脑子快,脱口就问:“那怎么治本?!”
“今天就聊到这吧。”
他着急,权珩却仿佛没了兴趣。
“权珩——?!”
宋旌云一把薅住她胳膊,真有点恼。
他说自己脾气不好,可权珩炸船跳海他都随着,顶多事后啰嗦,看着生气其实都没动真火。
但这件事,宋旌云不乐意开丁点玩笑,打一点马虎眼。
权珩顺着力道看他,忽然笑了下,笑得宋旌云头皮一麻:
“其实并不是肮脏的蛆虫浑浊了水,而是腐臭的水沟养出了无数蛆。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是有办法,但想开泉眼的理想主义者都是英雄。不过英雄……别说墓前花,就是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你要做英雄吗?”
“我……”宋旌云紧眉。
“走吧。”权珩示意他松手,转身向前。
空气中那种冷而孤寂的压抑也随之散去,宋旌云看她走在前面,新世界没有星空,破晓前的夜色格外深,浓稠的像是黑色的雾,稍不留神就会迷路。
“我做不起英雄。”
他忽然出声,刚才不是纠结或哑然,只是组织语言。
“但要真有那么个人,不管对方是不是天纵奇才,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我会跟。”
权珩顿步。
“虽然我没那么大本事,但好歹有点本事,遇到危险可以带人跑嘛,风紧扯呼教人惜命这套,道爷我可是很在行的。”
宋旌云说着灌了口酒,咂着舌,理所应当地举起酒葫芦,真心实意地畅快。
“我还要跟他当挚友,请他喝酒!”
权珩侧过身静静看他,两秒后突然笑了声,毫无厘头:
“我看中一支股票。”
“啊?”
宋旌云正沉浸式在脑海里排练江湖义气,《沧海一声笑》的BGM都放上了,被这跳跃的话题说的一懵,拿着酒葫芦茫然歪头。
“您说啥?”
咋就突然从武侠到财经了。
权珩不答,继续向前。
宋旌云也不纠结,快迈几步跟上她。
“道长对玉京北斗了解多少?”
“不多,没兴趣,不过我知道荆棘帝国那边在找,咱进这个地图就明摆着和人家作对。”
荆棘帝国。
俱乐部排行榜,排行第二。
“原来如此,”权珩点点头,“你推我进了个麻烦窑。”
“嗐,什么推不推的,咱俩好歹也过命交情了,怎么还这么见外,虽说有福不同享,但有难要同当嘛。”
宋旌云耍无赖,又乐道:“不过我是没关系了,我以前就揍过人家的干事……”
“——瓜皮,俺弟弟你也敢欺负!!”
两人齐齐顿住,同时看向树林。
影影绰绰间,只能看到拿着芭比粉大锤头,哐哐把怪物往坑里砸的肌肉大汉。
这是……路秋生??!
“不会吧,”宋旌云震惊,“这条路应该不是佛窟到古镇的,合着我们炸船、跳海加逃跑完,这哥俩儿还没到古镇,甚至越走越远了?!”
“守夜人到底是咋教的?去年他们甚至拿了全球赛第二!”
“先过去。”权珩倒没怎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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