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女人挤出一丝略有僵硬的笑来,轻轻点头:“是的。”
权珩静静看了女人几秒,嘴角缓缓弯起,连眼底都荡出笑来,“好啊,我成全你。”
“但是不需要缝针那么麻烦。”
“什……”
女人话音刚出猛地卡住,只见对面的权珩伸出右手,拿起切餐盘旁的银刀捅进眼球!
狂骂脏话的弹幕和女人瞬间吓呆。
“怪事……”权珩手里拧动银刀,眼皮在眨动时被刀刃割成两半,“怎么不疼?”
房间开始颤动,墙皮不停脱坠,一切的幻想都在瓦解,女人不断发抖,感觉梦境里的一切都在缓慢地,强势地脱离自己的控制。
蛋糕上廉价的彩色蜡烛只剩稀松两根燃到最末,垂死挣扎地摇晃烛光。
逐渐袭来的黑暗中,权珩遗憾地拔出银刀,轻轻放在一边。
“我换一种方式吧,妈妈,简单直接点。”
她说着,手指已经挖进眼眶,活生生取下了右眼眼球。
女人眼睛部位凸出一对纽扣,颤声:“你为什么,你不是……”
权珩看向她,仅剩的左眼含着温和鼓励的笑意。
女人脑中灵光一闪,惊恐又愤怒地直身质问:
“——你没有失去记忆?!”
权珩笑意加深,慢条斯理地将挖出的眼睛塞回眼眶,在眨眼间恢复正常。
“终于猜到了啊。”
她喟叹,缓缓靠向椅背。
蛋糕上的蜡烛在此刻全部熄灭,黑暗翻涌袭来,房屋四面坍塌。
冰冷的风在下一秒强袭而上,狂卷残尘碎石,世界一片清明。
地板移为石板,桌案化为沙砾,礁石拔地而起,楼房街巷被冲天海浪冲刷取代,仿佛眨眼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嘈杂的人间烟火变为寂寥的山河海阔。
“这是我常来的一处地方。”
两人位于人为建造的岩石海岸之上,与溅起的浪花咫尺之距。
权珩双手交叠,放松地搭在小腹,视线遥遥望向海面。
“妈妈觉得美吗?”
无脸女人僵硬身体,内部寄生的鬼妈妈也根本没心情听,烦躁地打量四面。
权珩感觉到她的焦躁,回头看了眼,主动道:“其实分辨我是不是装的很简单。”
鬼妈妈立刻看向她。
“坐。”
权珩抬手,鬼妈妈身侧立刻多了一把椅子,但她依旧警惕站立。
权珩笑了下,并不管鬼妈妈是不是会领情,收回视线再度放远。
“其实很简单,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人再怎么沉稳都会有年龄、资历的局限,我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好脾气。”
鬼妈妈闻言嘴角一抽。
好脾气?
你现在也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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