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任家。
老爹从厨房中端出最后一道菜,大声呼喊:“来吧,来吧,可以上桌吃饭了。”
狭小的客厅内,任也招呼着黄维,顾念,许鹏:“行,别聊了,吃饭吧。”
“我真的快饿晕了。”顾念也不矫情做作地推让,只雀跃地站起身,满眼都是小星星地看着餐桌:“这么丰盛啊。叔叔,您这手艺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水准了。”
“什么大厨,一点家常菜而已。”老爹不善于言语表达,只不停地招呼道:“都别客气,坐坐。哦,对了,黄队长,您要喝点嘛?”
“可以啊。”黄维缓缓点头:“咱们随便喝一点。”
“好,我陪你。”老爹摘掉围裙,从狭小的酒柜中拿出了两瓶飞天茅台。
任庆宁看到后很惊讶:“呦,今天这么大方呀,把过年都舍不得喝的酒拿出来了?”
“这不是家里来客人了嘛。”老爹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便开始给黄维等人倒酒。
这两瓶酒放在家里有十多年了,老爹跟兄妹二人说,这是一个好朋友送的。但实际上,那几年正是兄妹二人需要补课的阶段,他手里没钱,就非常想给一个出版社写专栏稿,干干兼职。
一狠心,他咬牙买了两瓶茅台,在出版社门口足足等了一下午,但没想到人家管事的根本没看上,只在车里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专栏稿根本没人看,坑位都是留给领导关系的,你就别花心思了。”
兼职没干上,倒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俩孩子补课被耽误了。
成人社会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让儿女站在公平竞争的起点。
这些年,在兄妹二人长大的过程中,老爹在心里留下了很多遗憾,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
菜肴上桌,酒倒满,一群人弯腰坐了下来。
“大家……!”
“叮咚!”
任也还没等说完开场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谁呀?”任庆宁问了一句。
“是我,闫多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靠,领导来了。”许鹏愣了一下,呆呼呼地看着黄维问道:“你请的啊?”
“我有病啊?!”黄维翻了翻白眼。
说话间,任也一家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走廊内,闫多多穿着白色西装,唐风穿着黑色西装,俩人跟个黑白无常一样,拎了一大堆礼品。
在其身后,两名穿着灰色制服的搬运工,正扛着一个硕大的纸壳箱子问道:“放在哪儿?”
任也惊了:“这……这是干什么啊?”
“介绍一下,唐风,你的新搭档。”闫多多让开了身位。
唐风的脸上泛起温文尔雅的笑容,非常矜持地伸出手掌:“你好任也,鄙人唐风,初次见面,准备了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任也木然伸出手掌,跟对方握了一下:“你……你这也太客气了吧?”
“我的家教告诉我,去别人家做客,要准备礼物。”唐风在这一刻的表现,甚至比闫多多还要优雅,还要内敛。
“他有钱,你不要,就是不给面子。”闫多多很小声地劝说道:“不给面子就会犯病……精神病逼王是这样的,理解一下。”
“行……行吧,你们进来吧,东西放在这儿就行。”任也让开身位,指了指客厅内的空位。
屋内众人,都被唐风的“豪气”给惊呆了。他给所有人都买了礼品,女孩是一人一套高奢化妆品,男孩是一条至少价值三四千的腰带。
就连老爹的礼物他也准备了,一张四千多块钱的电竞椅,而且明显是从店里刚拉来的。
客厅内,任庆宁推搡了数次后,还是被强迫着收下了礼物。她呆呆地看着唐风,轻声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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