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上次迷雾显现,又过去三年。
根据三年一现的规律,金银岛将现。
但上一次寻岛之旅,数千人死亡,教训惨痛,已无人愿组织船队一探。
寻岛航线,便被视作死亡航线。”
“既无船敢去,晏小姐又为何找我求票”
“岂不闻富贵险中求我得到消息,今年春申有一艘船,会走这条死亡航线,票价腾贵,且数量稀少。
你小子在君健都混得风生水起,淘票的事,定然难不倒你。
我要两张,你票至之时,我一定奉上那位催化师的画像。”
“一言为定。”
说完,晏紫招来游船,载许舒离开。
临及上岸,许舒见一个煮酒的厨娘,用火钳夹了火炉中的碳火,放在水中浸灭。
他盯着咕嘟冒泡的火炭,一拍大腿,“好个死丫头。”
他忽然意识到,未必有什么水眷者埋伏水下,多半是晏紫用控火术,弄出的气泡。
因为从他追逐晏紫,再到他去往戏院吃面听戏,间隔时间极短。
这极短的时间,晏紫找到同伙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还要布局,弄船,时间根本来不及。
至于晏紫说要两张票,恐怕也是故布疑阵。
当下,他跳上岸来,垫脚打望晏紫去向,只见一江带月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天将黑定,许舒返回君健俱乐部,曹子高闻讯赶来,屏退左右,引着许舒见了一间雅室。
许舒才落座,曹子高深深一躬,许舒连忙起身,曹子高道,“许老弟千金之躯,为曹某赴汤蹈火,此恩曹某铭记。”
在曹子高看来,这回他欠了许舒极大的人情。
若许舒只是一勇之夫,败退詹姆斯,他顶多给些赏赐。
但许舒是已经进入到慈总圈子的同类,那等情况下,能为他挺身而出,他已经不是感激,而是感动了。
许舒笑道,“那等情况,是个有血性的,就不会坐视詹姆斯猖狂。
我去而复返,可不是找你老兄领功的。”
说着,他取出那把西北黑虎,“这把枪我想买下,曹兄可否行个方便。”
枪法大成,有枪傍身,对上外家宗师,许舒也绝对不虚。
“你老弟开什么玩笑,说什么买,拿去就是,你等等,我让人给你备些子弹。”
说着,曹子行高出门去,十多分钟后,曹子高返回,带回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扯开拉链,里面俱是黄澄澄的子弹。
许舒拱手谢过,便即告辞,曹子高也不留他,派车相送。
回到三十六号,许舒来到厨房,找到米缸,先把存米倒出,接着把包裹的子弹腾空,皆倒入米缸中。
哗啦啦,子弹倾泻而下,夹着一个信封。
许舒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展开信,却是曹子高写的“许老弟,我知你风骨,以钱谢你,太过轻慢。
但为兄实在想不到旁的办法,只能以此区区俗物,聊表寸心,当弟之面,无颜开口,只能如此为之,见笑见笑。”
许舒还原米缸,捏着支票,暗生欢喜,正是瞌睡遇着枕头。
次日上午,他正在床上睡得昏沉,电话响了,却是方主任打来的,说慈总那边来人了,让他过来一趟。